托盤上,葉欞櫳低聲和越承宣說了一句,隨即起身又端起侍應生托盤上的一杯紅酒,慢慢走到窗邊,依靠在欄杆上,望著外面的甲板。
一般那種高階會所之類的地方,都是需要穿正裝出席的,不過如果是以覺醒者的身份出席,那麼自然也就不會對衣著裝束有過多的要求了。
葉欞櫳今天穿了一件鬆垮的白襯衫,頂端兩個釦子輕輕解開,衣服的下襬被隨意的掖在牛仔褲的褲腰裡,卻是襯得她的纖腰更加細瘦。
左手橫抱在胸前,右手端著酒杯,不時地抿一口紅酒,淡紫色的酒液在唇邊微微泛著光亮,看起來似乎是另一種形式的邀請。
“這位美麗的小姐,不知我可否邀請您共飲一杯酒。”旁邊,一個低沉有略帶些磁性的男人聲音響起。
葉欞櫳微微勾了勾唇稍稍側身,看著站在她旁邊的男人。
男人的頭髮有寸許長,凌亂不羈的頂在頭上,卻不像是造型師抓出來的,更像是自己用手撓出來的,可是非但沒有亂糟糟的一大團。卻襯得男人身上的那股狂野氣勢更加明顯。
上衣倒是和葉欞櫳是用樣的白襯衫,也同葉欞櫳一樣,頂端解開了兩個釦子,很是有些瀟灑張狂的意味在裡面。下【身是有些破爛的深藍色牛仔褲,襯衫的一角被塞了進去,露出裡面腰側小麥色的面板,
男士襯衫本就寬鬆肥大,一般男人都很難見襯衫穿的緊貼在身上。只能說剛剛好,亞洲男人體型本來就偏瘦,可是男人白色襯衫下的那副軀體,卻是肌肉緊繃,從小麥色的面板下完全可以窺探到其中蘊藏著的巨大力量。
儘管男人是這麼一副頹廢加不羈的造型,可是卻絲毫沒有減少葉欞櫳心中對男人的好感度。
因為男人那張出色的臉實在是為其增色不少,可以說,那張結合了粗狂和霸氣的臉龐,讓每一個看見他的人都會下意識地給他打上一百分。
葉欞櫳彎起嘴角笑了一下,視線毫不顧忌的同男人一樣。互相打量著對方。
“好啊。”葉欞櫳的聲音低沉而又婉轉。
越承宣此時正和以前的老朋友聚在一起說說笑笑,吹噓著自己在做任務時是如何的大殺四方,還吃過堪比龍肉的蛟龍肉,卻是不知他話中頗有實力的隊長早就已經和別的男人漫步在甲板上了。
葉欞櫳眯了眯眼睛,海上的風自然是涼的,甚至寒冷的有些刺骨,肩上突然多出來一件厚厚的黑色軍大衣,葉欞櫳微微翹起嘴角,轉頭看向旁邊的男人。
男人倒是不怕冷,就那麼穿著單薄的襯衫站在甲板上。身前就是遊輪的鐵欄杆。
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旁邊的桌面上,葉欞櫳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男人身上那微淡的尼古丁味道有那麼一瞬間葉欞櫳感到熟悉。
遠方,黑漆漆的一片。天空與大海相接,甚至分不清到底哪是天,哪是海。
葉欞櫳微微笑了一下,男人轉頭,看著葉欞櫳:“想起什麼會突然笑出來?”
葉欞櫳歪了歪頭,看著男人那認真的樣子。眨了眨眼睛:“你覺得呢?”
男人驀地笑了一下,露出裡面白亮的牙齒,右手輕輕撐在葉欞櫳身前的鐵欄杆上,上身微微貼近葉欞櫳,眯了眯眼睛:“我覺得,你是在想我。”
葉欞櫳笑了一下,卻是也沒有拒絕與男人的這種密切接觸,反倒是微微仰起頭,看著男人的眼睛,兩人的眼神在空中陡然交錯,碰撞出火花。
男人走近了一步,離遠處看,似乎就是已經和葉欞櫳緊緊挨在了一起了。
當然,剛剛走上來的越承宣並沒有看見兩人互相之間目光交錯時的那一絲電光。
等越承宣看清遠處的那兩人當中就有一人是葉欞櫳時,瞬間瞪大了眼睛,心裡真的就如同一萬頭草泥馬飛過,除了不敢置信就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