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軒的拒絕反被楊藍看成是心虛的反應,更進一步道,“我知道,真正的景軒公子心口有個刀疤,你有嗎?”
眾人一聽來了興致,看好戲一般紛紛瞅著西門靖軒,一國國師被人當著面否定身份,不管是真是假,這都是東渚的一大丑聞。
先是露出黃泉水,後又指責國師,不管到底是楊藍還是歐陽銘藍,東渚王對那個“危害”東渚的女人已經生了殺意,若是他有景軒剛才那般的身手,早就往她的嘴巴里丟一片碎盤子了。
而王后則跟東渚王的態度截然相反,她的目標放在了西門靖軒身上,且不說楊藍質疑景軒的真假有幾分可信,景軒說她實則是楊藍倒是讓王后覺得是事實,這個女人身上實在少了太多之前見到的那個歐陽銘藍所擁有的東西。
聯想到景軒跟歐陽銘藍是在王陵裡出事的,之前又有楊藍失蹤的訊息,王陵又是克里木的地盤,王后瞬間似乎明白了一個真相。
克里木要借楊藍開始刁難景軒,那麼她是不是可以把握住機會斷了景軒想要拿她開刀的念頭?
“大王,國師大人,依本後看不如就當著大家的面證明一下自己,也好讓各位使者大人知道我們東渚敢作敢當,不懼任何考驗!”
王后說話的口氣是何等威嚴中聽,就算是被人當做醜聞看待的事,也被她說成是敢作敢當,不懼考驗,令人不敢當面有任何嘲笑之意,反而呈敬畏之色。
這樣的氛圍倒是合東渚王的心意,感覺東渚真是令人敬畏的國家。
“王后此言是要本國師不能夠拒絕了?”西門靖軒淡淡的問。
當王后偏向楊藍的時候,他就知道盛宴上發生了一些他沒有掌握到的意外,就因為他決定最後再給楊藍一次機會,打算遣她離開大殿的時候起,事態就朝另一個方向轉變。
但只是拐了個彎兒而已,並非逆轉,西門靖軒有足夠的把握安然坐鎮,因為他是真真正正的國師!
王后只是看著西門靖軒,沉默不語,話她不能說的太多。
“你敢嗎?”
王后的話只是點到為止,只需給楊藍一分信心,而楊藍也不負希望,繼續逼問。
西門靖軒知道楊藍所說的那個傷疤,還是當著西門寅的面,借馨兒之手用彎月匕首自殘留下的。
楊藍一定是在海上的時候,趁他換外衫的時候看見的。在海上,受風浪的影響,衣衫防不住就溼了,女人們會避在船艙內,男人們就沒那麼的太在意,反正也不露底,光著膀子是常有的事。
“本王不屑跟你們做這些無聊的事!”西門靖軒一口否決,真以為她是誰,說什麼他就要做什麼?
假的想方設法也真不了,真的不論怎樣也假不了。
“本國師倒是奇怪了,當日 本國師在王陵昏迷,你就沒有趁機查驗?到底是真是假你自己不清楚?在這裡顛三倒四,別以為本國師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西門靖軒說著,揚袖一揮,一股勁風捲起腳下的殘羹向一處角落飛去。
處在那個位置的使者趕緊避讓,生怕如同之前那侍者般倒黴。
噹啷——
殘羹打在一名侍者所持的酒壺上,酒壺翻倒,酒水灑了一地。
“啊!有毒!”
有人看著那酒水灑在地上冒起淡淡的白氣,雖然比不上黃泉水的腐蝕,但是也清楚的證明了這酒水有問題。
“我的功力提不起來……”躲避西門靖軒出手的使者閃到一邊,瞪著雙眼翻看自己的雙手。
他的話提醒了所有喝過酒的人,紛紛自探。
這種毒在不用力的時候沒有反應,難以察覺,只要用力就會發現異常。
不會武功的人在用力的時候,更加無力,就像大病一場似得虛脫,咬牙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