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來了興致,伸手抬起了少女的下巴,凝視著她漂亮嫵媚的眼睛。
“你可知道,諸侯的師旅,以旗幟作為旌別,持旗者是所有人的目標和追隨物件。我想製作的徽章,是將黃銅鑄造成不同的形狀,鎏金、鎏銀,用染色的布帛裝飾,佩戴在有功者身上,讓他們也成為其他人仰望、效仿的物件,彷彿持旗者。”
說罷,他恍然察覺兩人的身軀已經靠的極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穿的又輕薄,彷彿是肌膚貼在了一起。少女眼神閃爍,她柔軟的腰肢被無恤緊緊攬住,倆人的呼吸頓時急促了起來。
無恤感覺身體某處有了些許變化,但這外邊的院子裡,還有等著他出門的邢敖、穆夏在,不好白日宣淫。何況他可從未經歷過有妻有妾的生活,對處理內部關係上頗有些頭疼,要是在與樂靈子成婚前,先跟別的女子弄出什麼意外,那可不太好。
所以,只能先忍忍了。
趙無恤連忙輕咳一聲道:“你當日組織著國人的青壯女子安置傷卒,在庖廚了忙了一夜,也有你一份功績,可要什麼賞賜?”
薇方才嚇得心肝撲通撲通直跳,雖然往日也有肌膚相親,但君子一直恪守禮節,不會過分輕薄她,今天卻一副想將她一口吃掉的模樣。
這會見君子收手,又是鬆了口氣,又是滿腹遺憾,她連忙垂首道:“下妾,下妾只要君子無恙,阿弟有出息,便心滿意足了。”
邢敖恢復了氏名,又被提拔為無恤最信任的御戎,他的君子六藝也在日益長進。這讓薇驚喜不已,姐弟兩人過了這麼些年艱辛的日子,在遇到趙無恤後,漸漸熬出頭了。
這副知足的模樣讓無恤很是滿意,他攬著少女,在她粉紅的耳垂上啄了一下,輕聲說道:“莫急,遲早也會給你一枚徽章,一個名分!”
……
時間很快進入了十月底,成鄉新收穫的夏粟已經全部入庫,國人驅使著新獲得的氓隸,搶在冬至之前,給成鄉一半的土地種下冬小麥。
在經過一年的觀察後,桑羊翁等人確定,只要漚肥跟得上,代田法就不會對地力造成太大損傷。但在趙無恤與各位老農商議後,鄉寺也不再強制推行各里都要種冬小麥,而是讓土地分批耕作。
“一半的土地種冬麥,一半的土地留著種春粟、春麥,等到夏季收穫後,又再種上夏粟,戎菽。如此一來,成鄉一年四季都可以有收成,也不必擔心某一季氣候不好而絕收了!”
桑羊翁作為首席力田,被趙無恤厚待,每日帶著子侄們研究如何增長畝產。
眾人都說,現如今成鄉有三個學堂,一個是計吏僑的“數科學堂”,一個是君子時不時召集軍吏們研究戰鬥經驗和教訓的“軍爭學堂”,最後一個,就是這開在田頭地間的“農稼學堂”了。
此外,國內外局勢也有了新的變化,晉國諸卿都已經回到新絳,開始為樂祁的釋放走過場,在公議之後,還要派行人去告知宋國。
國外,齊、鄭兩國的軍隊在各自國君率領下,浩浩蕩蕩,會於衛國邊境。
而衛侯元(衛靈公)一方面迫於東邊強鄰的壓力,一方面對晉國也沒有什麼信任感:衛國在周初大封建時,因為衛康叔與周公旦相善,是最受重視的一國,被封於殷墟,賜民最眾。而晉國雖然被封於夏墟,其實只是雜處戎狄之間,地位根本無法與衛相比。
但如今,衛國早已衰弱,常年仰晉國鼻息。他們的故都朝歌先是陷落於狄人,現在又成了晉卿的領地。
當年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