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還要給公卿們蓋房。真是的,不過也是自找的。
楊奉帶隊,就這麼亂走。侍中楊琦就問了:“將軍,我們這是在上哪兒去?”
楊奉道:“上前面。”楊琦追問道:“上前面什麼地方?”楊奉道:“前面你姥姥家。”楊琦忘記叫楊奉派兵抵擋追兵的事情了,楊奉可還記得。
……
就這麼漫無目的地走了將近一個時辰,楊琦又想問了。這一次楊琦記起來了,便只是看了一眼楊奉,把話嚥了回去。
楊琦在隊伍裡的位置並沒在楊奉的旁邊,而是墜後了好幾名。因為想要問話,才趕了上去。故而楊奉就知道了。眼見楊琦放慢腳步,又起恢復到墜後幾名的位置,楊奉道:“你給我跟上。唔。你叫什麼名字,是個什麼官?”
楊琦道:“鄙人姓楊名琦,任侍中。”楊奉又問:“侍中是個什麼官?”楊琦道:“拾遺補缺,顧問應對。”楊奉道:“說簡單點,別咬文嚼字。”楊琦道:“侍中,簡言之,就是陪陛下說話的人。”楊奉道:“對嘛,這下就清楚了。陪陛下說話……難怪你話多。對了,你剛才說你姓啥?”楊琦答:“姓楊。與將軍同姓。”“哈哈哈哈,”楊奉道,“既然姓楊,權且饒過了你。”楊琦順口應道:“謝將軍。”
楊琦還真是順口說的。平時,楊琦的職責就是陪皇帝說話。每有賞賜,就要說謝。有責罰,同樣要說謝。因而楊琦隨口就說了聲謝。
楊奉聽在耳裡,卻十分不順。楊奉這邊是土匪。有賞說謝是正常的,懲罰的時候就不能說謝了,而一般是喊饒命。謝賞正常,謝罰,就有點像****的受虐狂了。而部下謝罰,對首領來說,帶來的並不是榮耀,同樣也是恥辱。因而楊琦這麼一謝,就顯得楊奉過分驕橫了。
因而楊奉就看了楊琦一眼,卻望到劉琦如釋重負的表情。再一瞧旁人,當然不是瞧的是自己的部下,而是瞧的是公卿,居然也沒有什麼動靜。楊奉就不理解了,怎麼有人還會謝罰這麼賤。但既然眾人都沒有發覺,自己還是不要聲張的好。
……
楊奉一點都不急,就這麼慢騰騰地走著。這種慢騰騰的速度,楊奉及其匪兵能夠一直走下去,直到日下西山。但是旁人就不行了,獻帝要歇氣了。那就歇吧。就這樣走走停停,當日,沒有發現合適的地方。
次日再走,行不久,發現一條泉水。楊奉大喜。居住的地方沒水可不行。泉水,是第一要素。楊奉當即溯泉水而上,約半個時辰之後,終於發現了一處合適的緩坡。
在這樣的山中,要找平地是不可能的。這一處緩坡,就是這幾天看到的最平坦的地方了。楊奉到了緩坡,卻發現緩坡的樹木不行。一棵棵都長得歪七八扭的,還得到其他地方砍樹。不過,那就不是楊奉擔心的了。楊奉就把頭目叫了過來,讓那些頭目帶著匪兵分頭出去砍樹。這邊,楊奉則指使御林軍平整土地。御林軍的周克非常配合,讓楊奉大為滿意。
楊琦又過來了。這讓楊奉不明白楊琦又有什麼么鵝子,有點頭疼。楊琦問:“將軍,這是準備建房吧?”楊奉道:“是。這會兒出山,賊兵肯定在山外候著。”
楊琦道:“將軍說的是。琦要說的是,建房一事。將軍毋需考慮百官。百官可以像士兵一樣,隨便怎麼樣就成。唯有陛下的房屋,得建好點。”
楊奉道:“那是自然。最好的房子,當然是給陛下的。不過,兄弟你也瞧見了,就這麼一個山坡,要住八百人,房子大不了。士兵的房子大,但一間房要睡幾十個人。陛下的房間只睡幾個人,肯定大不了。我也是沒辦法啊。”
楊琦道:“值此國難當頭,一切從儉,陛下亦深知其理。不過,這裡面有一點禁忌。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