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是截然不同的。
於是,莊園裡就有人喊道:“別砸了、別砸了,我們投降了!”這是因為,所砸的東西都是主人顧雍的心愛之物。繼續堅守莊園,在強盜退走之後,主人顧雍歸來,看見自己的心愛之物被損毀了,那麼,一干僕役是沒有好果子吃的。而投降,開啟莊園大門,讓強盜進入,強盜會搶一些東西,但總是不可能全部搶光的;強盜會殺一些人,卻也不一定偏偏就會殺了自己。因此。莊園的僕役投降了。
外面孫策聽見了,立即叫人住手。當然,由於孫策也餓著肚子,聲音沒有平時響亮,並且這個時候孫策的威望也大不及從前,因而眾人住手不是那麼整齊。但總之,不一會兒,就都住手不砸了。
莊園大門開啟了。此時,孫策滋生了一種無力的感覺。那七百士兵,一窩蜂就衝了進去,根本就沒有等待自己下達命令。
到處都是呯呯砰砰的聲音,到處都是翻廂倒櫃的動作。七百士兵,原來是壽春官軍,沒幹過打家劫舍的事情,突然間人人無師自通,個個都變成很熟練了。反倒是孫策、周瑜、韓當三人不怎麼適應新情況。
……
孫策、周瑜、韓當三人就站在院子裡,看著那些士兵們瞎忙活。有人直接衝進廚房,升起了火。那倒容易,廚房裡有現成的柴禾,灶膛也是熱的。剛剛才燒過開水,裡面還留有火星子。吹一吹,就燃了。有人找到了米缸、水缸。很快,四個灶眼都煮起了米飯。
有人趕了一頭豬過來,就在廚房裡找了刀,把豬殺了。開膛破肚,裡面的下水全都不要了。大御八塊,隨便洗了洗。然後就等待騰出灶眼。
又有幾個人捉了雞,也像豬那樣,殺了,掏空內臟。不過,他們不想等灶眼了。拿了乾柴,在院中架了起來,直接用火燒烤。
過了一會兒,有一個灶眼的飯基本算是煮好了。飯被轉到一個大盆裡。鍋裡摻上水,豬肉就下鍋了。
許多人過來拿碗盛飯。還好,莊院裡的碗倒是不少。不一會兒,肉鍋開始泛出肉香。香氣瀰漫了整個莊園。約有百多士兵端著碗,圍在廚房。一邊往嘴裡扒拉著沒滋沒味的米飯,一邊眼巴巴地盯著冒著蒸汽的肉鍋。
院中,前三隻燒烤的雞基本上算是能吃了。三隻雞被取了下來,幾十個人一分,大部分人沒有分到。一名小頭目撕到一條雞腿。湊到嘴裡狠狠咬了一口,只覺滿嘴酥香,頓時連臉上的橫肉都綻開了笑容。其實那雞,連鹽都沒放。
很快,燒烤架上又換上了另外三隻雞。後院那邊,還不時傳來雞飛狗跳的聲音。肚皮還沒有著落計程車兵們三個一群。五個一簇,發揚宜將剩勇追窮寇的精神,正在緊張地追雞逐犬,忙得不亦樂乎。
另外有百來士兵,則已經吃飽喝足。他們躺在側院一塊空地上曬太陽。其中大部分人已經開始呼呼大睡。很多人身上都披著不知道從哪裡搜出來的花花綠綠的女人衣裳。聞著香,捨不得扔。將來娶了媳婦可以給她穿。
沒有人給孫策、周瑜、韓當等三人端來一碗飯。三人也沒有湊過去跟士兵們搶。就這麼亂走。周瑜看著周圍的一切,感嘆道:“由兵入匪易,由匪入兵難哪!”韓當沒有說話,只是“唉”地嘆了聲氣。孫策卻道:“今日之窘迫,他日之騰達。熬過這一段就好了。”正說著,迎面一個校官從一間廂房出走出。此時正是春寒料峭之時,而這傢伙卻精赤著上身。下面也只穿了條不夠長的薄褲。而沒有關好的廂房裡,則傳出一陣壓抑的女人哭聲。
孫策頓時大怒,但卻沒有直接衝上去。直待那名校官走過身前,孫策才突然發動,右臂繞過那名校官的咽喉,左手抓住右手手腕,往後一緊。這一招,如果不看那名校官,單看孫策的話,頗有些像是在抱拳行禮。因而,此招又叫做“漢兵留客”。要留的,就是被鎖住咽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