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睡眠質量嘎嘎好的人卻依然沒有感受到危險臨近。
「」
不僅主動往那鼓脹的胸膛上靠了靠,嘴裡更是一點沒有把門的:
「小保安,我要你身上全部染上我的味道。」
「——」
終於,緊繃了一晚上的弦在這一刻寸寸斷裂。
祁逾低頭,毫不猶豫地封住了那張讓他又愛又恨的唇,洩憤似的吮吻。
「唔——」
江綺遇是睡著了,又不是死了,在呼吸幾乎被掠奪殆盡時,被迫從夢中清醒過來。
上一秒還在夢裡對保安隊長噴消毒液,揚言要讓他身上全部染上自己的味道。
下一刻,那張夢裡還橫眉冷對誓死不從的俊顏,就帶著滿腔委屈與憤然,發了狠地跟她打起了嘴仗。
「?」
江綺遇有些懵逼,但還是順從地張開嘴回應。
同時抬起手緩緩從他耳側繞過,輕輕撫了撫男人的後腦勺以示安慰。
「」
停了一會,見他還是一副今天就要把自己親死在這裡的架勢,旋即便毫不留情地張開五指。
扯住他腦後凌亂的髮絲,一個用力——
「嘶——」
被薅著頭髮扯開,微微的疼痛讓男人清醒過來。
他低頭,看向身下那人略帶迷濛的雙眸以及泛著微亮水光的紅唇。
「」
眼神暗了暗,不等她開口,便復又低頭。
不顧髮絲被拉扯帶來的刺痛感,祁逾一口啃在她白皙脖頸上,輕輕含住一小塊皮肉,叼在嘴裡肆意研磨。
「嘶——」
江綺遇脖子一痛,當即呲牙咧嘴地嚎出聲來:
「祁逾,你小子瘋狗病發作了?要吃人啊?!」
「——」
瞬間,一室旖旎被打破。
祁逾動作頓了頓,不解氣似的狠狠咬了她一口,接著便利落地翻身。
下一刻整個人就背對著她挪得老遠,又在江綺遇一臉懵逼的表情中故意往床邊靠了靠。
幾乎整個人都快要掉下床去才肯罷休。
「」
江綺遇愣了愣,看著那負氣縮在床邊的身影,甚至來不及開口質問他大半夜不睡覺發什麼瘋。
只能試探性地開口:
「祁逾?」
「」
卻沒有得到那人的絲毫回應。
停了一會,她又輕聲喊他:
「祁總?」
「」
男人還是不說話。
「?」
奇了怪了。
江綺遇皺了皺眉,像是個被新婚妻子冷淡的窩囊丈夫,主動往他那邊拱了拱:
「祁少爺?」
「」
又拱了拱:「這位帥哥?」
「」
最後,一張接近三米的大床,兩人只佔了不到五分之一。
不誇張的說,右邊空出來的位置甚至足夠五個老太太一起在上面跳廣場舞。
祁逾感受著背後小心翼翼擠過來的熱源,氣消了一半。
卻又在她開口說話的瞬間,再次暴走。
「祁逾,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
江綺遇話剛說完,手還沒來得及往人身上拍,就見那原本背對著自己的身影「蹭」的一下翻身下了床。
然後冷著一張臉,自己繞到了大床的另一邊,
又躺了上去。
當然,還是背對著自己。
正在她心中狐疑,這小子這麼暴躁是不是來事了時,突然聽見右方傳來男人餘怒未消的低沉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