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綺遇差點被氣笑了。
誰他媽嘴上說著不好意思還一直往人家脖子上啃的?
你小子最好是真的不好意思。
感受著脖頸間傳來又癢又麻的力道,江綺遇卻半點懼意也無。
「——」
冷笑一聲,直接反手摸上了身邊那人只穿著單薄襯衫的胸膛。
只這一下,就讓那拱在頸窩處的腦袋頓住,原本放鬆的身體也陡然僵硬。
「也行,」
她側頭靠近他耳畔,唇邊弧度逐漸放大:
「我也想試試398°的——」
話沒說完,堅實胸膛上的手就被死死摁住。
祁逾圈住纖腰的那隻手臂不捨得鬆開,只能抬起頭,脖子微微後仰。
另一隻手連帶著她的一起摁在胸前,用泛著水光的黑亮眸子看她。
「」
良久,男人才吐出一句意味不明的:
「流氓。」
「謬讚了」
被他抓住佔便宜的手江綺遇也不急,用眼神示意自己的腰間,笑容惡劣:
「你也是。」
「」
祁逾自知理虧,頓了頓才輕輕鬆了手中的力道。
但仍不捨得放開,將仍在發燒的滾燙額頭抵在懷中人圓潤肩膀處,低聲道:
「我就是想抱一下,問過菩薩了,她說ok。」
「嘁」
江綺遇滿臉都寫著不信,斜眼瞥他:
「你問的哪個菩薩?」
祁逾沒抬頭,只是將她軟了力道的手拿起來。
把玩似的輕輕捏了捏,又緩緩將她柔軟五指展開,大手覆上白皙手背,帶著食指與拇指指尖接觸:
「一個女菩薩。」
說完,那修長五指便帶著強勢與侵略,緩慢而堅定的與「女菩薩」手指交纏、收攏。
最終指根緊貼,密不可分。
「」
他輕輕嘆了口氣。
對十指相扣獻上滾燙的吻,將無根可依的心,在此寄存。
祁逾聽見自己說:
「江綺遇,我困了。」
又在被倦意徹底吞噬前,聽到了女菩薩的回答:
「ok,睡吧。」
——
一夜無夢。
不對,最多也就半夜。
意識再恢復,是在第二天。
此時窗外天色還是黑的,約莫也就是凌晨兩三點鐘。
與其說祁逾是睡到自然醒,倒不如說是被身旁一陣努力剋制卻收效甚微的笑聲吵醒的。
「嘿嘿嘿嘿嘿」
說實話,這黑燈瞎火的,半夜被女人的詭異笑聲吵醒。
饒是祁逾這敢於閻王玩閃現,膽大包天的作死分子,也忍不住一陣頭皮發麻。
尤其是在他還有些朦朧,分不清現實與夢境的時候。
「嘿嘿k嘿嘿嘿」
「?!」
又是一聲偷笑,祁逾一個激靈。
徹底醒了。
借著床頭邊夜燈昏暗的光,他才看清那詭異聲音的來源:
「江、江綺遇?」
昨晚的意識逐漸回籠,他徹底沒脾氣了。
「」
差點忘了,這人睡得不舒服會變奇行種,睡得舒服會說夢話。
想到這裡,祁逾眨了眨眼睛,唇角抿出一個淡淡的弧度。
索性輕手輕腳的撐起身子,在昏暗燈光中用眼神細細描摹她眼角眉梢,翹鼻櫻唇
還有衣領上方那枚昨晚他私心烙上的印記。
看著看著,他彷彿被眼前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