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絲毫不意外祁逾能知道自己的行程,畢竟有陳姐這個金主爸爸至上的隊友在。
似乎是被她溫順的態度取悅到,男人眉眼微彎,嗓音漸輕:
「今天拍攝怎麼樣?還順利嗎?」
聽他這麼問,原本還有些放不開的江綺遇瞬間來了精神,當即舉著手機開始繪聲繪色的傾訴:
「我跟你說,你不知道這個劇組有多腦殘,他們居然能想到徒步幾公里去別人家旁邊蹭景這種省錢辦法,不過」
說著,她像是又想到了什麼,微微皺起的眉心瞬間舒展開來,眯著眼睛樂呵呵道:
「今天的戲份我很滿意,要是早知道能來這兒跟陸珩拍對手戲,我就算是自費也值了,真爽啊」
「等等。」
對面的祁逾表情卻微微一滯:
「你上一句說什麼?」
「真爽啊?」
「再上一句。」
「就算是自費也值了?」
「再上。」
「早知道能來這兒跟陸珩拍對手戲?」
她不解的重複完這句話,對面的祁逾眼皮微微一跳:
「你跟陸珩在一個劇組?」
「對啊!」
江綺遇不疑有他,當即狠狠點頭,隨即又滿臉興奮的接著道:
「你不知道,今天那小子的臉色,就像是一頭被蒙著眼睛拼命拉了三天三夜磨,摘下眼罩卻發現自己仍然還在原地的驢!」
「」
祁逾被她這個比喻無語到,不著痕跡的彎了彎唇角。
「江綺遇,」
接著,他眼神微微一動,在她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中突然話鋒一轉:
「你說我們現在算是什麼關係?」
這一句話,就讓那正捧腹大笑的人瞬間將呲著的大牙收了起來。
「」
實話說,她現在也不知道他們算是什麼關係。
說同事太疏遠,說情侶太片面,說是少爺和老奴,又太過不走心。
可又不能用敷衍餘小魚的「唇友誼」來敷衍他
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遇事不決繞道走的江綺遇索性直接擺爛:
「我也不知道,要不你改天去寺廟問問菩薩吧。」
「」
面對她這不著邊際的回答,對面的祁逾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眉眼微彎笑意漸濃,就連嗓音都逐漸放的輕緩:
「行,那我改天一定去找菩薩問個清楚。」
就這樣,這個有些敏感的話題被心照不宣的略過。
但同時,兩人心中也都明白,有些東西已經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但具體是哪裡不一樣呢?
江綺遇暫時還沒能咂麼出味來。
因為她跟祁逾開著影片聊的太投機,竟然在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這一覺,就到了第二天清晨。
「」
她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
還未從睡意惺忪中清醒,就聽見耳邊傳來男人那略帶沙啞的慵懶嗓音:
「你做夢了。」
「你怎麼知道?」
江綺遇這會魂還沒醒,下意識回答道:
「我昨天晚上做夢夢見你了。」
「夢見我什麼了?」
「夢見我們被外星人入侵了」
說著說著,她腦子逐漸清醒,到嘴邊的話就變成了:
「然後我為了保護你,沖在最前面跟外星人拼命,你都不知道我在夢裡有多神勇!」
「」
她說完這話,只聽到對面男人沉默了數秒,接著便是一陣布料摩擦聲。
「江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