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場綺夢,並非只有自己一人深陷其中。
「江綺遇」
他叫她的名字,分明有些生疏,
卻又彷彿已經在某個時空用靈魂作墨,反覆描摹拓寫了千千萬萬遍。
「嗯?」
聽見他喑啞到幾乎不成調子的嗓音,江綺遇才恍然回神。
又在那張臉傾身壓來時下意識捂住嘴。
「——」
這是一個相較於現在的狀況來說純情到不像話的吻。
帶著他的迷茫與悸動,既輕又重地落在她手背上。
下一刻,同樣的輕吻落在肩頭。
男人嗓音沙啞晦澀,還是先念她的名字:
「江綺遇,你身上好燙。」
「唔——」
江綺遇一隻手還捂著嘴不敢鬆懈,另一隻手則開始在溝壑平整的田埂上撒歡。
乍一聽這話也沒過腦子,反口回了句:
「你36度5我36度5,加一塊63度,能不燙嗎?」
「」
男人動作頓了頓,即使在這一觸即發的瞬間,還能用實際行動糾正她:
「是73度。」
「——」
「」
靈魂與靈魂契合,虔誠同褻瀆勾纏。
這是一場持久的,沒有勝負的戰爭。
最終,逃兵重返戰場,叛者繳械歸降。
——
「」
江綺遇一晚上睡了醒醒了睡,連在不熟悉的地方睡覺會變奇行種的習慣都改了。
直到意識最後一次陷入黑暗,再睜眼,就已是天光大亮。
她先是眯著眼睛適應了幾秒那過於強烈的陽光。
隨著記憶逐漸回籠,雙眼陡然睜大!
「!!!」
「騰」地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她站都沒站住,又十分絲滑地「撲通」一下正面趴了下去。
「嘶——」
努力掙扎著爬起來,江綺遇打眼就看見了床頭上擺放著疊得跟豆腐塊似的衣服。
似乎是新買的,連內標都還帶著。
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尺碼合適的女士純棉家居服,這才後知後覺地扶額嘆息。
「」
常言說的好,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這點b酒,終究還是喝出事了。
不過她也沒來得及多想,光速換好衣服,拿著電量耗儘自動關機的手機就逃也似的奪門而出。
江綺遇這人冒失又粗心,更別提是在宿醉之後。
離開的匆忙,自然沒有看見餐桌上被人精心調整過角度擺放的早餐,
以及那張看似隨意,實則寫廢了十幾張的便籤條。
——
而與此同時,祁氏分部頂層視野最好的平層辦公室內。
沈馳逸和池故淵兩人,卻在剛剛聽到了此生最大的笑話。
「你說你遇到了什麼問題?!」
「你小子老鐵樹開花了?!」
「」
祁逾原本就心中鬱結,看這兩人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就更煩了。
立刻後悔自己病急亂投醫,擰著眉沖兩人吐出一個字:
「滾。」
說完就要去按內線電話叫保安科把他們倆拖出去。
見他不像是開玩笑,沈馳逸突然捕捉到了什麼,眼神亮了亮:
「別別,你說你想問什麼感情問題,不相信我你還不相信老池麼?」
「?」
被莫名背刺一刀的池故淵瞥了他一眼,來不及爭辯什麼也向前探了探身子:
「說吧,有問題早發現早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