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綺遇咬了咬牙,又小步小步挪到浴室門口,雙手扒著門框悄悄探出半顆腦袋:
「那你能幫我給助理打個電話嗎?」
男人頭髮短,此時已經半乾。
他關了風筒,慢條斯理地將線整理好放回原處,隨後才轉頭看向門框邊那狗狗祟祟的腦袋。
緩緩揚起一個真誠的笑容:
「不能。」
「為什麼?」
江綺遇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
「你小子,別的不說,就咱倆這個關係,你幫我打個電話怎麼了?」
「哦?」祁逾從這話裡捕捉到了關鍵詞,皺著眉故意看她跳腳:
「咱們什麼關係?」
「?!!」
一聽這話,原本還站在浴室門口躊躇不前的人一下就怒了。
大步走進還帶著水汽的浴室,義正辭嚴地仰著頭對男人質問:
「祁逾,你小子不會是個拔d無情的渣男吧?」
「」
這過於露骨且引人遐想的話一出,原本還好整以暇遊刃有餘的人沒脾氣了。
他臉皮一熱,又氣又笑:
「江綺遇,你摸著良心說,咱倆到底誰無情?」
江綺遇抬手放在胸前,氣勢不減跟他據理力爭:
「就算摸著良心,也是你無情!」
「——」
祁逾身體一僵,緊接著從牙縫裡擠出一句:
「摸你自己的!」
「哦」
不自覺在手感良好的胸肌上捏了捏,江綺遇才有些遺憾地收回爪子。
緊接著理直氣壯地聳了聳肩:
「我要是有那玩意,還摸你的幹嘛?」
說完,又一副萬事好商量的嘴臉,笑眯眯地對他蒼蠅搓手,軟硬兼施:
「祁逾,祁總,祁大少,你就幫我打一個唄?」
開房用的是餘小魚的身份證,現在去補辦房卡,還得餘小魚來。
可江綺遇忘了問餘小魚住在那一層,她總不好穿著睡衣挨個酒店房間去敲門。
「」
這還是祁逾人生中第一次被人撒嬌,又或者說,
是第一次意識到原來這就是撒嬌。
這個意識讓男人原本就染上薄紅的耳尖緋色更甚。
雖然心裡十分受用,但他面上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態度。
輕哼一聲越過她走出浴室,背對著人緩和幾下剛才幾乎停滯的呼吸,這才幽幽道:
「我可不是什麼人的忙都幫。」
江綺遇不疑有他,連忙追了出去:
「這麼拽,你不要命啦?!」
「嗯?」
「我的意思是,你怎麼才能幫忙呢?」
「幫你也不是不行」
男人姿態懶散地坐在沙發上,雙手環臂長腿交疊,裸露在外的腳踝和手臂布著幾條若隱若現的青筋脈絡,實在是賞心悅目。
他微微揚著下巴,下頜與脖頸連成涇渭分明的線條,狀似無意道:
「但幫了你,我有什麼好處?」
江綺遇抱著胳膊,眼神狐疑:「我一聲誠摯的感謝還不夠嗎?」
「」
「那我給你定面錦旗?」
「」
「你小子不會想把那一百萬要回去吧?!」
聽到這句,祁逾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輕輕斂下眸子這才圖窮匕見道:
「我們他知道嗎?」
「誰?知道什麼?」
「?」
抬眸見她一臉狀況外的無辜表情,男人眼底蘊著薄怒,方才稍冷下去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