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沖來了一支千人隊,何懼之有?諸軍各歸本位,嚴陣以待。違令者——斬立決!”
傅嬰的當機立斷挽救了平原軍隊,退縮和騷亂終於平息了。但這時田蘭的千人隊已經衝到距離平原軍陣一百五十步之遙了。田蘭突然喝了三聲:“殺!殺!殺!”千人隊立即應聲:“殺!殺!殺!”驚天動地的喊聲,伴著那千柄出鞘的鋼刀,映寒了李莊的曠野,映寨了平原士兵的心。
平原軍陣前,傅嬰心跳如鼓。自己這邊人數雖多,卻來自各縣,都沒在一起訓練過。眼前這衝過來的千人隊如此的威勢,這還是新兵嗎?恐怕百戰之師也做不到如此的整齊吧。難道說姓田的有什麼法術?
傅嬰深吸一口涼氣,厲聲喝道:“弓箭手準備——”
五千弓箭手如夢方醒,連忙取下背上的長弓,又手忙腳亂地從箭壺中抽出羽箭搭於弦上。“放箭!”
放箭?往哪兒放箭?肯定是說往衝過來的千人隊放箭,或者是說往正前方放箭。於是,五千支箭矢飛上了藍天,隨即對田蘭的千人隊來了個雨露均霑,每人享受三到五支箭不等。
田蘭這支新軍盾牌確實少,少到不足千張。既然不足千張,這支衝鋒的千人隊乾脆就沒有配備盾牌。直接用手中的鋼刀劈落箭矢。衝在最前面的田蘭、顏良、文丑三人,因為騎著馬,目標較大,享受的箭矢相對多一點。但以顏良、文丑的武藝,撥打十幾支箭矢還不是小菜一碟?田蘭雖然較弱。但有顏良、文丑的照顧,也僅僅是馬匹中了一箭,卻絲毫沒有影響到馬匹的速度。
箭雨一過,田蘭最後再喝了一聲:“殺——”身後的千人隊也隨即吼道:“殺——”便開始了短兵相接的肉搏。
傅嬰的眼睛都綠了!箭雨之後,傅嬰不可思議地看見敵軍的千人隊人數硬是沒有減少,或者是雖有減少卻微乎其微,根本就看不出來。這真的是兵嗎?莫非這千餘人全都是武藝出眾的將領?
……
田蘭沒有給足傅嬰從容思考的時間,直接就率兵衝進了平原軍陣。
田蘭****一較勁,利用腿蹬之力,手中的旋風斬在空中劃過一道森然的弧線,衝著一名平原官軍將領的頸項飛斬而至。那名將領慨然不懼,大吼一聲,舉劍相迎。“當!”清越的金鐵交鳴聲響徹雲霄。將領的長劍承受不住如此劇烈的撞擊而齊根而折。田蘭的旋風斬餘勢猶疾,真正像旋風一樣從官軍肩膀上掃過。熱血噴濺,將領的一顆大好頭顱已經凌空飛起。雖身首異處眉目卻猶自猙獰,死死地盯著田蘭不放。
“啊!”淒厲的慘叫從地下傳來,田蘭不用低頭就知道,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計程車兵已經被她的坐騎踩踏在了馬蹄之下。骨骼碎裂的聲音清晰地送入她的耳裡。她知道,這個士兵就算能留下性命,恐怕也是生不如死了。
“呔!”“看招!”兩聲大喝同時從左右兩側轉來,兩杆冰冷的長槍毒蛇般直取田蘭左右雙胸。鋒利的槍尖已經近在咫尺,而一起衝鋒的顏良、文丑卻已不知去向。
這兩人胯下的坐騎顯示,他們也是帶兵的將領。挽弓當挽強、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在杜甫說出來之前,戰場之上,早已有人知道。而這兩人,無疑就是知道這個道理的。接戰之後,這兩人就躲躲閃閃,儘量不與田蘭計程車兵交戰。他們等待的便是這一刻的擒賊擒王。眼看著田蘭的旋風斬揮了出去,已經來不及收回格擋,而兩人的槍尖似乎已經觸及了田蘭胸前的盔甲。兩人臉上的表情極度扭曲,眸子裡閃爍著瘋狂的熱焰,殺敵立功,就在這一刻。
哪知道,田蘭突然就棄了旋風斬。雙手閃電般一收,抓住了疾刺而至的兩支槍桿。藉著坐騎向前的衝擊,田蘭大喝一聲,雙臂同時發力使勁往前一挑。手執槍桿兀自不肯鬆手的兩名平原將領居然被凌空挑起。兩具百十斤的身軀就像兩枚沉重的鐵錘,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