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縮成了一小團,眉心靜靜皺著。
嵇堰盯著她瞧了許久,在她呢喃了一聲“冷”後,還是起身走進裡間。停在床外掀開帳幔,把床上的被衾一攏,抱起走出了裡間,蓋到了戚氏的身上。
蓋上被衾暖和後,瀅雪的眉心漸緩,身子也逐漸放鬆了下來,甚至睡顏上還露出滿足的笑意。
嵇堰移開了目光,在榻沿坐下,只靜待天明。
夜盡天明。
瀅雪睡得不舒服,隱隱覺得腰痠背痛。
哪怕再困,她也睜開了雙眸。茫然地望著房梁發呆,沒反應過來自己到底睡哪了。
好半晌才猛然想起她與嵇堰同宿一個屋子了,驚然坐起。
這才發現自己睡在了外間。
她怎會在長榻上睡著了?
她回想了一下,才想起昨夜坐在榻上,聽嵇堰說了半宿案子。
她聽著聽著便泛了困,然後靠著長榻憑欄,但卻是靠得不舒服,然後……
就睡在了長榻上?
嵇堰呢?
她往四周環視了一圈,又朝著裡間瞧去,依舊不見嵇堰的身影。
長榻上有兩床被衾,有一床是嵇堰給她蓋上的?
應該是吧,畢竟這屋子就他們兩人。
思及此,心裡浮現一絲絲的異樣。
再說長榻窄小,兩床放下後,幾乎也只躺得下她一人,餘下的位置都不夠嵇堰躺的,那他肯定沒有與她一塊睡。
難道,是睡在裡間的?
瀅雪下了榻,走入裡間掀開帳幔朝床榻上瞧去。
沒被衾,也不像是嵇堰躺過的樣子。
嵇堰沒有在長榻睡,也沒有在床上睡的,那他是怎麼睡的?
還是說昨晚深夜回了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