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他心中也是不捨,可是離別又是誰能夠避免的呢?
“第一句就是,你根本就沒有什麼妹妹,對不對?”
“不,我有妹妹,只是曾經有過,而很早以前就沒有了。”
哦,原來如此。
“第二句就是,”楊艾附到他耳旁說道,“你是個女孩兒對不對?”
“你很敏銳嘛,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其實讓她知道也沒什麼不妥。
“既然是女孩兒那我們就是好朋友咯!”楊艾朝她伸出了橄欖枝,以示友好,她也欣然接受。
楊艾上前抱住她,道:“好好保重,後會有期。”
“好,後會有期。”
番外1 卒羽篇 只是我還放不開
我是卒羽,只是卒羽。
“卒羽”並非一個複姓,而是我原來的名字,其實“逸”字是我自己加上去的,因為他叫做逸。
我家有兩個女孩,小我三歲的妹妹卒雁天生嬌弱身子不好,因此父親對我的期望很高,把我當男孩子養大,讓我學武,希望我能夠為這個家爭一口氣。
15歲那年,我學騎馬,父親對我很不滿意,責罰我,要我把馬馴服好了才能回家吃飯。我很難過,不斷地從馬上摔下來,滿是傷痕。就在我再也不想騎馬時,天邊忽然閃過一道白光,我就親眼見著一個人就那麼從天上掉下來了,可等我走近一看他卻毫髮無傷。他就是逸,一身奇怪的衣服,而且還是短頭髮,剛開始還批評我說我穿著奇怪,其實奇怪的人根本就是他嘛。
後來,和逸相處久了,發現他真的好厲害,什麼都知道,我很崇拜他,妹妹也是。他當時就知道司馬家一定會取代曹魏政權,甚至他還說什麼會有短暫的大一統,而且他還懂得醫學,懂得分析時勢。他還會彈一種叫做吉他的怪琴,不過很好聽就是。
父親很讚賞他,想把妹妹許配給他,卻遭到他的堅決反對,他說他喜歡的人是我,我對此欣喜不已。滿以為自己可以就這樣和他過一生,可是妹妹的哀求父親的命令卻使我心有不安,最終做出了令我痛苦一生的決定。是我,親手把我最愛的男人,推進了妹妹的懷抱。
他說他恨我,說我根本就不把他當回事,可是他知不知道在他與妹妹成親三年裡的每一天對我來說都是一種煎熬?我只有拼命習武才能忘卻,忘卻心中的那個人。
三年後妹妹的身子終於挺不住了,她走了。
而不久後,他也走了。
他說:“其實我早就應該走了,因為我不屬於這裡。來時來,去時去,就是這麼簡單。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不知道自己來這兒做了什麼。”
那一晚,他唱了一首歌,我永遠記得這麼幾句:
“只是我還放不開,內心的陰霾,忘了曾經你把我出賣。”
是的,是我辜負了他,是我出賣了他,可我出賣的也是我的感情,也是我的未來。
禍不單行,那一年,因為戰亂,我的父親也去世了,彷彿全世界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都忘了我究竟是如何活下來的,而我活下來的原因只有一個,那便是報仇。
沒有想到,在七年後的洛陽城內,我居然再一次見到了吉他,而彈唱的人卻是一個女孩。我猜到,他們也許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而這個女孩或許能夠幫助我找到逸。可是我猶豫了,就算找到又如何,當初明明是我自己先放開他的,他早已恨透了我,他或許就是不想見到我才離開的。
在囚禁楊艾的第二天,我去找了她的未婚夫潘岳,我問他,若是楊艾被迫嫁給別人了那他會怎麼做?
他覺得這個問題很荒謬,他給我的答案是:“無論她嫁給誰都與我無關。”
原來,我問錯了人。
原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