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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出動兩位大人來審理此案,而且其中一個還是夏侯湛,楊艾真不明白司馬炎究竟是想放她一馬還是想要她死。至於另外一位孫秀孫大人,話說本也生得不錯,可是在夏侯的旁邊他的光輝就暗淡下去了。楊艾不曾見過孫秀,卻聽說過他的名號,他是趙王司馬倫的寵信,貌似關係有點不正常,他靠著司馬倫而一路飛昇。自從一進大堂,她就發覺到孫秀一直似笑非笑地望著她,像是等著看一出好戲。

門口處擠著一大群人,都是隨著楊艾從少艾樓過來的,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人越來越多。議論紛紛地,說草乂公子犯法了,可能要被處以死刑了。楊艾倒是泰然自若,安靜地站在大堂中間,不卑不亢,她也自認為沒有犯任何錯誤,因為她自己本就不把這裡所謂的法當作是有效法律。

孫秀的眼睛輕蔑地往下一掃,道:“堂下站著的可是少艾樓草乂公子?”

這不是廢話麼?不是本公子是誰?楊艾在心裡鄙視道,可是話還是要恭恭敬敬地說才對。“正是草民。”

原來安靜的人群又嘈雜了。

“真的是草乂公子耶……”

“不知草乂公子犯了何事,怎會落得如此地步?”

“但願草乂公子能夠安然度過。”

……

驚堂木起落間,公堂上又恢復了平靜。

“罪犯草乂,見著本官為何不跪!”看來這孫秀還真有點當官的樣子,可楊艾偏生就討厭這副當官的嘴臉。

“草民為何要跪?大人認為草民何罪之有?”

“你夥同刺客刺殺陛下,應該與刺客同罪,按理當誅九族。”

楊艾輕笑出聲,道:“既然你們都已經定了草民的罪了,那麼此時開堂審理又算是什麼?做做樣子麼?還是說,你要宣傳一下你們所謂的法?”楊艾總是喜歡逞能,從不知道低頭。

“放肆!”又是驚堂木的響聲,孫秀厲聲道:“大膽刁民,竟然敢藐視公堂,來人!”他抽出一根小木板,往堂下一扔,接著道:“立刻打三十大板!”

說完就有人搬來一張板凳,強行將楊艾壓在板凳上準備受刑,而當門外的觀眾都為楊艾擔憂時她自己卻依舊保持著微笑,好像即將要被打三十大板的人不是她似的。

“慢著孫大人。”夏侯湛終於捨得開口了,不然楊艾真會以為他啞了呢,明明是兩位大人在審,豈能讓孫秀一手遮天?

“夏侯大人有何意見?”孫秀眉一挑,就知道他會出面。

“孫大人,本官認為孫大人的審案方式欠妥,若是孫大人本身就帶著已形成的觀念武斷地去審理此案,那麼勢必會導致錯判,還望孫大人多多思量。”隨即他又附在孫秀耳旁說道:“孫大人,別忘了上面的吩咐,若是你將她打傷了,上面不會輕饒你的。”

看似威脅的話可是孫秀卻絲毫不放在心上,反而大聲在公堂上說道:“本官知道夏侯大人與草乂公子的交情頗深呀,難怪你會替他說話呢。”“交情”二字他咬得特別重,加上他那副似笑非笑的面孔,想不讓人多想都不行。

楊艾汗顏,莫非同性戀者希望全世界都是同性戀?楊艾打心眼裡鄙視這位孫秀。

見著他們不再壓著她的肩膀準備行刑了,楊艾索性起身,直接就坐上了板凳,還不忘翹著個二郎腿,諷刺道:“我與夏侯大人的交情自然是敵不過孫大人你與趙王的交情,孫大人,您說是這樣麼?”堂下的人群立刻議論紛紛,百姓往日就傳著孫秀是憑藉著美色攀附趙王司馬倫,成為趙王的禁臠,惹人非議。

夏侯明顯感覺到身旁的孫秀身體一震,像是受了屈辱般憤怒地瞪著楊艾,準確地說應該是楊艾正好不偏不倚地說到了他的痛處。夏侯一嘆,孫秀啊孫秀,你明明……哎!

驚堂木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