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

方小雨和一個女孩站在小區北門，就是那個大老鷹的鐵門，趁著夜色尚佳，倆人在互相拍照，然後發上微播。

等白路過來，倆人趕忙問好。

另一個女孩是方小雨的朋友。家鄉人，在北城工作。

三個人在附近找家涮鍋店，也沒進包房，就是在角落位置坐下，點上東西開吃。吃飯時聊天，方小雨問白路是不是又要拍電影，看她夠不夠條件混個角色。

白路笑問：“你們看影片了？”

“很多人都看了，打的真兇，那些血是假的吧？”方小雨又聊兩句。終於問起自己關心的話題：“我們演出那天，你也做主持麼？”

白路說：“你們這件事，我還一點兒不清楚，等明天問下揚鈴。”停了下又問：“電話裡怎麼說？安排住的地方？”

“都安排，食宿、排練、車票都管。”方小雨說道。

白路琢磨琢磨：“給劉好打電話了？”

劉好是武昌盛的親戚，也可以算是馬戰的親戚，馬戰的表妹是武昌盛的老婆。

當初為幫方小雨出氣，劉好透過武昌盛、又透過馬戰找到白路。白路很帥氣的給方小雨撐了次場子，由此認識。

方小雨說沒有。

白路笑笑：“找他麼？”

“不找了。太晚了。”方小雨說。

白路就沒多說，聊起網上唱歌的事情。方小雨說：“挺好的，每天都有一萬人聽你唱歌，跟開演唱會一樣。”

白路說：“咱劇場才能裝兩千四百人，如果搞演唱會，撤去部分座位能多裝幾百人？跟你那完全沒法比。”

方小雨說：“這是兩回事。”

白路想了想：“其實差不多。”、

方小雨說兩回事。是說有這樣一個專業舞臺，跟在家裡對著話筒唱完全不一樣。白路以為的是，反正就是吹號，在家裡天台上吹跟在舞臺上吹，其實沒什麼分別。

方小雨說：“舞臺是你家的。當然差不多；你要是像我這樣總也沒有舞臺演出，就會知道為什麼是兩回事。”

白路說：“反正你要籤合同，簽了以後就是你家的，隨便唱。”

“這麼好？”方小雨有點兒不敢相信。

“小區裡好多個舞臺，連茶吧都有個小舞臺，想要演出，有的是機會。”白路說：“就怕你嫌舞臺小，不願意演。”

方小雨說：“你偷換概念，我說的是大舞臺，大劇場的舞臺，不是去做夜店的駐唱歌手。”

三個人吃吃說說，結束後，方小雨跟朋友離開，說明天來公司籤合同。白路送二人上計程車，再往家溜達。

標準天地大廈有很多個門，晚上時候，大部分門都上鎖。想回家，得從兩道大鐵門下邊的小門進入小區，從裡面走進大樓。

白路走進大鐵門，看見揚鈴拿著個小包沿著小路往西面的軍隊家屬樓走。

白路喊上一聲：“姓揚的。”

小區裡有路燈，揚鈴停住，回頭看見是他：“你要死啊。”

白路問：“回家？”

“恩。”揚鈴問：“你幹嘛去了？”

“我幹嘛不重要，你才下班？”白路看眼時間：“這都十二點了。”

揚鈴說：“十二點怎麼了？”跟著又說：“走了。”

白路想起方小雨的事情，說道：“方小雨來了。”

“方小雨是誰？”揚鈴一時沒反應過來，跟著說道：“她啊，來就來唄。”

白路問：“她說那個簽約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揚鈴說：“你就別問了，反正說了也不懂。”

白路問：“我智商就那麼高？”

“不和你說了，我得回家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