煲著的湯溢了出來,他忙上前關了煤氣處理狼籍。
“怎麼了?”溫熱手指撫上我臉頰,凝視我眼眸裡是淡淡靜靜的關切。
我低低嘆口氣,偎入他懷裡,他身上夾帶著室外寒冷空氣,頓時讓人精神一振,“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信。”我慢慢把瑪菲告訴我的事說給他聽。
當提到單澤修可能已惹上麻煩時,我感覺到摟著我的手臂緊了緊。
片刻,他鬆開我,擰眉問,“瑪菲的姓氏是不是莫里蒙多?”
我想了想,拿出那張淺金色卡片,上面印著的英文的確是莫里蒙多,“你怎麼會知道?”
他眉頭頓時更緊,神色有些莫測,似乎想到了什麼。
半響,他才朝我落下視線,“怎麼,很擔心他?搞不好瑪菲是單澤修找來騙你的。”他眼底似有調侃。
我托住下顎,“那樣最好,大家都平安無事。”我細細看著他神色,過了一會,又問,“你是不是有辦法?”
“這世界從來沒有無法解決的事,只是看個人能力夠不夠了。”
“你還不夠啊?”想起他在阿聯酋的無所不能,我笑。
“你以為我是上帝?”他指尖捲起我一縷長髮把玩,眼底掠過一抹笑意,“總之,現在一切都只是猜測,說不定你的單老師只是暫時想一個人休息一陣。你也別太擔心,以後別在做飯時發呆,弄出危險怎麼辦?”
他用了“你的單老師”,我知道他是故意的,假裝沒聽見。
“我怎麼覺得你有點幸災樂禍?”
他眉梢一挑,捏了捏我臉頰,“快做飯,我餓了。”
其實瑪菲說的事,我仍舊半信半疑。不是我故意對單澤修的事冷漠,而是作為一個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本身就缺乏一種危機意識。
更何況,那個人是瑪菲的父親,就算事情再糟糕也不至於演變成她說的那種結局。
我一心準備著去西雅圖的事,暫時將這事擱在腦後,然而兩天後,瑪菲再度來了電話。
她接到訊息,昨天凌晨,父親的得力手下阿瓦沙在S城入境下機。而同時,她仍舊聯絡不上單澤修。
我不明白這兩件事的關係,於是她告訴我,阿瓦沙一般只執行兩種命令,第一:生擒;第二: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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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單澤修的躍層工作室已是傍晚,瑪菲早就等在大廈外,紅色的跑車後,黑色的廂型車依然在。
見我回頭多看兩眼,她告訴我,那些只是保鏢,不用理會。
“在S城應該還不至於需要保鏢吧?”
她抬眸,湛碧眼眸流光瀲灩,卻隱隱有冷芒掠過,“保鏢的作用可以有很多種,我只是不希望那麼快被我父親探聽到我的行蹤。”
瑪菲從未來過工作室,見我熟門熟路的輸入密碼換鞋進屋,神情微有些黯淡。
我們進了樓上臥房,她示意我查一查他的身份證護照等東西是否在。
她說現在唯一能肯定的是,單澤修還沒被父親找到,否則他也不必派阿瓦沙來S城。只是聯絡不上他總令她心裡沒底。
我在單澤修放置重要物品的抽屜檢視一番,並未見到護照。
瑪菲猜測他可能出了國,只是不知什麼原因暫時不想和人聯絡,多少放下些心。
我離開臥室,想去工作間看一下,剛推門走進幾步,一旁閃出道黑影,有隻大手捂上我嘴巴,帶我掠到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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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而強壯的男性氣息撲鼻而來,我頓時大驚。這人在我們來以前就已經在屋裡了,故意不發出聲音,是不想讓我們發現?
來不及多思考,求生本能讓我狠狠朝嘴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