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優美,語態平緩,可我知道有點不妙。
這傢伙生氣了。
“我不是故意這麼晚說,你不是一直都在忙。”
“打擾你的老師比打擾我好麼?”他邊說邊往我碗裡夾菜,全是蔬菜,一塊肉都沒有。我略微不滿的輕輕抗議,“我想吃肉……”
他低哼一聲,繼續夾蔬菜,直到碗裡再也塞不下。
“你是在吃單澤修的醋?”我看看自己碗,沒什麼食慾的放下。
他瞥我一眼,“我說過,我從來不會吃任何人的醋,尤其是他。”
“是麼?”我支著下顎,伸手去摸他的臉,手感真是好啊,摸著摸著就想捏,捏著就想親,親了又想啃……
他大約被我充滿YY的眼神雷到了,眼角無聲無息的抽了兩下,“別跟我說吃不吃醋這種幼稚話題。我是你男朋友,個人鋼琴會這麼大的事,應該在事前和我說,而不是等一切都辦妥了再通知一聲。”
“那你還不是一樣,到現在還是沒和我說清楚你父親的事。”雖然流沉跟我一起回國,但當初他的時限是三年,現在才短短三個月,我想知道這件事會不會有後遺症。會不會哪天我們正開心甜蜜著,又橫裡殺出什麼大人物把他帶走?
修長睫毛下漂亮的金棕色眼瞳看了我片刻,他擱下筷子,拍拍自己腿,“過來。”
我抿抿唇,還是站起身,攏著雙腿從側坐在他腿上。我的雙手很自然的勾住他脖子,身體靠在他胸前,唇正對著他線條完美的下顎。
相處的時間久了,有些親密舉動就變得理所當然,不再像最初那樣每次都會帶著失措的心跳,卻多了一份濃濃的依戀和溫馨。
這個懷抱這個人,我想永遠的擁有,他是我的,誰都不給。
在我以霸道姿勢緊緊扒著他不放時,他卻極溫柔的撫著我脖子和下巴,“我父親的事,我是真的不想多說。媽也住在這裡,我不想在她的面前提。”
“當初他們兩個在國外算是一夜情吧?”
“差不多。”他笑了,“我媽是這麼認為的,雖然他一直不肯承認。”
“他有老婆?”
“不是。”
“他家裡不同意?”
“不是。”
“他……是個同性戀?”
“……”
看著我一臉欣然的八卦模樣,他重重捏住我鼻子,“小八婆。”
“我只是擔心你們的三年之約!”我不滿的打掉他手。
“你放心,去土耳其找你前,我已經跟他談過了。”他似乎想到什麼,笑容愈加絢爛,“其實當初我們打了個賭。”
“什麼?”
“賭你。”
“繼續說!”
“如果三年裡你沒出現,我以後的人生全由他做主。但只要你來找我,無論離時限還有多久,我都可以立刻自由。”
我扶額。原來竟是這樣的!流沉這傢伙,到底有沒有他算計不到的事情?!
下巴被捏住,溫軟的唇落在我唇上,輕輕一吮,接著帶點品嚐般的輕舔,“鋼琴會,有沒有要我幫忙的?”
“目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這麼有信心不會出問題?”
“當然!”
“有就和我說,別老去麻煩外人。”
“其實幫我的人是小媛。”
他哼笑一聲,不予置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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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流沉有點烏鴉嘴,在我信心滿滿說當然不會出問題的幾天後——演出場地出問題了。
也不知道場地負責人是怎麼安排的,居然給我弄了個和其他演出撞車的日期。同一天,在那個場地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