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忙腳亂地將繩索打了一個結,接著將繩索的末端系在了我的腰上。當我剛剛完成這一系列動作的時候,被我的這一行為弄得疼痛無比的翼龍憤怒了。
只見它發出一聲狠厲鳴叫,然後雙翅一振就像著高空飛去。當速度達到一定級數之後,為了將背上的我甩下去,翼龍不斷地轉換方向,甚至玩了幾次的垂直下落。
只可惜,這一切都不能奏效。在它玩這些動作的時候,我再次加強了身體的穩固性。當然它的這些極限表現還是有點作用的,那就是我被它弄得頭昏眼花。還好,之前我已經想到了這種情況,故意在胃中的食物消化了一大半的時候才開始行動。
在我整個人暈沉沉的時候,翼龍做了一件令我驚駭無比的事情,那就是直接向著下方的大海衝去。
從數千米的高空中作自由落體,那種感覺絕對不會好受。聽著耳旁呼呼的風聲,我不得不努力地固定自己的身體,不至於將自己的身體垂在翼龍的嘴巴前。因為氣流的作用,我幾乎無法睜開眼睛,即便我將真氣執行到眼睛這裡。
我不知道翼龍這是有一次的極限表演還是想和我同歸於盡,但是不管哪一種都對我不利。這樣的高度就算是極限表演,最後重新在空中滑翔,所產生的巨大慣性也可能將身上的繩索給崩斷。所以我必須阻止翼龍的這種行為。
我放開原本抓住翼龍背部柔軟皮層的一隻手,緊緊抓住了和翼龍地脖頸直接連在一起的套索,然後緩緩地用力再用力。
翼龍當然不甘遭受這種痛苦,像之前一樣努力地轉過頭來想狠狠地給我來上一下。我眯著眼睛判斷出翼龍的攻擊方向,身體自然而然地向著另一邊微微一躲。就像之前一樣,翼龍的這種行為根本不能夠發揮作用。
不過不同於前面幾次的來上一兩次的放棄,現在這傢伙根本就是不斷地左右轉頭,有一種不啄到我誓不罷休的態勢。
看到這種情況,我心中也是發狠,不再顧忌自己的行為會不會讓翼龍受傷乃至於死亡,抓住繩索的右手不斷地向後收縮,將繩索一圈圈地套在自己的胳膊上。
劇烈的疼痛使得翼龍放棄了那種徒勞無功的攻擊,努力地將腦袋前傾。若是單純地比拼力氣,或許我加上了真氣的幫助也無法和翼龍相比。可是套索那奇特的構造,卻是使得兩者之間的作用力越強,套索摑住翼龍脖頸的地方就會越來越縮小,帶給翼龍巨大的痛苦。
當粗大的套索在翼龍的脖子上勒出一個深深的印痕以致於加上套索也不會比其他地方粗大的時候,翼龍終於無法忍受這份痛苦了。不過不是我所想像的像之前一樣的暫時投降,這一次翼龍明顯不再繼續下去,或者說它無法容忍自己堂堂恐龍成為我這個“渺小”的人類的工具,所以它選擇了死亡。
只見它發出一聲震天的鳴叫聲,脖頸奮力地前傾。
有了翼龍鳴叫聲的提醒,我有了心理準備,所以在面對那套索上傳來的巨力的時候,我將巨量的真氣集中在雙腿上,牢牢地固定住自己的身形;另一方面則是用上了雙手,和套索上傳來的巨力相抗衡。
在兩股巨力的作用下,翼龍的脖頸終於再也無法支撐,清晰地骨裂聲傳入我的耳朵,下一刻清脆的骨折聲響起,預示著翼龍脖頸的斷裂。隨著這聲骨折聲響起,我知道自己再也沒有了退路。
看著越來越近的海面,我心中充滿了絕望。我計算好了一切,可是沒有算到翼龍的那種絕不屈服的心態。在這樣的環境下,我活命的機會還真是微乎其微。
不過只要還有一線生機,我就會去爭取。割斷了身上的繩索,我用力地讓原本頭朝下的翼龍弄成了橫著的狀態。另外我將全部的真氣聚集在湧泉穴處,就等著落海那一刻的到來。
離海面越來越近了,我已經聽到了海水湧動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