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楊小林不太喜歡酒吧的那個氛圍,太吵。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他一般也不去光顧這樣的場所,不是因為他是警察,而且真的不喜歡。
可是以前沒有什麼事情的時候可以玩玩電腦,和軍事論壇上面那幫憤青網友們噴噴,或者搗鼓一下自己的模型槍,在這個時代卻除了發呆沒有什麼可以做的,出去轉轉看看東郊民巷裡面的每一個情況也沒什麼不好。
這家酒吧是一個英國人開的,東郊民巷剛剛開始建設,娛樂場所還不是很完善,作為少數的幾個可以讓各國的年輕人發洩自己情緒的地方,這裡非常熱鬧。
楊小林進門的時候,多姆力克莎娃正挽著一個俄國小夥子的手臂也朝這個酒吧走來。楊小林已經把這個只看過一眼的俄國姑娘給忘記了,而多姆力克莎娃顯然也對楊小林沒有任何的印象,這一段時間她努力的忘記自己在遼西的記憶,就像忘記一場讓她驚悚的噩夢一般。…;
給她留下夢魘的是奪去她第一次的二桿子,還有帶著一幫人圍著她的彪子,至於楊小林,這個只是在礦上門口打了一照面的人甚至不存在於她的噩夢裡。
兩個人迎面走來,眼睛往對方身上看了一下也就挪開了。多姆力克莎娃不想和中國人並肩走路,就拉住身邊的那個俄國同伴稍微停了一下,等楊小林進去之後他們才進入酒吧。
酒吧裡面更熱鬧,這個時代還沒有音響,在專門的舞臺上面有一個樂隊正在賣力的演奏者,舞池裡面有許多人隨著那樂曲正在翩翩而舞。
尼雷爾找了一張桌子招呼楊小林坐下,那侍應很快拿了一瓶洋酒,尼雷爾熟練的開啟瓶子給楊小林倒了一杯:“魯,喝一杯。”
楊小林舉起手中的高腳杯,細細的品了一口,洋酒,有些不合他的口味。尼雷爾顯然看出了什麼,好像對楊小林的表現有些不太滿意:“痛快點,拿出你打架的那個勁頭,一口喝光。別替我省錢,因為我不知道自己能花錢花到哪天。”
說完他自己先喝光了,楊小林笑了,再一次端起杯子,也是一口喝完:“我還沒問你為什麼幫我?”
尼雷爾聳了一下肩膀:“沒什麼原因,我看你跑的非常好,所以當他們三十個人一起來,我想看看你能不能擺脫三十個人圍堵。我只是想把你從廁所帶出來,可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沒有膽子追你,讓我太失望了。”
這當然是玩笑,而且尼雷爾的中國玩笑表達的並不是很好,不過楊小林還是禮貌的笑了:“我要謝謝你才是,不然我現在肯定是重傷號。”
尼雷爾手指一下桌子上那瓶酒,示意楊小林如果想喝就自己倒:“說實話,像你這樣的中國人不多,在使館裡面的其他人被欺負了大多會忍氣吞聲,你是第一個和他們幹仗的。不怕惹麻煩麼?”
楊小林的嘴巴咂了一下:“怕,但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不是怕麻煩就可以躲開的。他把尿撒在我鞋子上,我忍不了。”
尼雷爾顯然非常贊同這個觀念:“說的對。”
楊小林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尼雷爾,你的漢語說的非常好,來中國幾年了?”
尼雷爾想了一下:“三年了吧,我不光漢語,英語,法語,德語,還有俄語我都會說。”
楊小林愣了一下:“我有點崇拜你了。”
尼雷爾很是隨意晃著酒杯:“這有什麼?我是為了生活而已。我們當僱傭兵的,今天跟著法國人打英國人,明天就可能幫著英國人打法國人,為的就是活下去而已。跟了誰就要聽誰的命令,所以我要學會他們的話。”
楊小林說道:“我能理解,僱傭兵也不是好當的,尼雷爾,你打算一直這樣下去麼?”
尼雷爾一笑:“我也不想過這樣的日子,我以前剛當僱傭兵的時候想過,如果可以話,日後我就做生意,像那些白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