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遠了。
原來他還不曾發覺,但那夜小寶搬去偏房後,他躺在床上,直到雞鳴三更也無法入睡。後來將她喚回,抱著她嬌柔軟綿的身子,頓覺心裡平和安寧了不少。
看來,他的小寶,果然是塊寶啊。
想到這,冉之宸笑了笑,在洛晨的額頭,落下了輕輕的一吻。
然後便擁著她,沉沉睡去了……
而懷中熟睡的少女,自始自終也未曾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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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冉之宸突然收到一封快馬急信,看過之後,便利馬召集下屬,騎著快馬,連夜去往了魯國東洲的冉家分支。
臨行前,他騎坐在高頭大馬上,看著與眾人一起送別他的洛晨,說了句:“這幾日在府中,學學騎馬。”
之後,便一揮馬鞭,揚塵而去。
洛晨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靜靜的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冉管家出言提醒,她才嘆息一聲,轉身離開了。
其實,她是會騎馬的,前世為了拍戲,曾專門學習過一段時間。這一世,她又有了武藝在身,身體能力大為增強,只要稍作練習的話,哪怕是縱馬奔騰,也應該不在話下。
但她卻刻意隱瞞了冉之宸,只因為這個機會,實在太難得了……
第二日,洛晨以探望霍振海為藉口,早早的便出了府。
一路上,她坐在馬車裡細細的觀察著周圍,將走過的每一條道路死死記在腦裡,與之前她認真研究過的冉州地圖細細比對著。
沒錯,她準備跑了。
冉之宸這般獨自離府,還一去數日的機會,實在是太少了。錯過了這次,下次又不知該等到何時。
最關鍵的是,她沒時間再等了。
自初潮到來後,她便隱隱覺得,冉之宸看向她的目光裡,似乎有了些許的不同。她看不明白那目光中的意味,但每次觸及,都能感到自己心中若有若無的不安。
甚至在夜裡,他除了抱著她之外,也漸漸有了一些額外的動作。雖然並不像在周國那般的肆意,但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只是單純的將她當成一個抱枕一般的抱著了。
所以這幾日,洛晨一直在暗自著急著。雖然自成為教習婢女的那一天,她便有了失身的準備。但若是能夠避免的話,她自然要極力爭取。
之前,她曾思考過無數種脫離冉府的辦法,不得不說,像這般偷偷逃走,算是下策中的下下策了。
她曾想過找機會立功,求得冉之宸賜她自由。
但這一年來,她都沒有找到任何能插手的事物,更別提立功了。
她也曾想過等冉之宸議親後,顧及未來妻子,自會將她打發走。
但先不說冉之宸遲遲沒有議親的跡象,光是他在她信期時,依然堅持與她同塌而眠的做法,便讓洛晨覺得,他恐怕不會如此輕易的打發掉自己。
而以他的身份,就算是這麼做,妻子孃家也是不敢有半分不滿的。
她還曾想過等冉之宸娶親後,她便想辦法與他的妻子達成協議,為她安排一個妥善的出路。
其實,這種方法只要運作得當,可行性還是很強的。
但不知怎地,這想法只要一冒出,便讓她心裡疼的發慌。
難道她不光要親眼看著他娶妻,還要將自己的命運,交到他的妻子手裡嗎。
若她真的那麼做了,便實在是太可悲了。她倒寧願冒險一些,寧願離開冉府後的日子苦一些,也不想用這般屈辱的方法。
所以,她想來想去,這逃跑的方式雖然冒險,但卻是最快,也最能讓她接受的方式了。
至於萬一被抓回,會有什麼下場,洛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