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若愚搖頭,問道:“你找他有急事?”
沈浪點頭,神情有些凝重:“徐兄,今晚我們便要離開此處,你先做好準備吧。”
徐若愚眼神一閃,輕笑道:“原來如此,放心好了,這些日子我已將快活城的地形全部探清楚了,這附近有條密道直通外面。”他指了指不遠處的假山,道:“這條密道似乎是剛挖的,並無多少人知曉。”
沈浪抱拳道:“多謝徐兄相告,你可知白飛飛在何處?”
徐若愚道:“最北間的那座莊園便是她的住處。你認為小靈在白飛飛哪兒?”
沈浪嘆息:“但願不是。”
徐若愚眼中露出深思,道:“我隨你一同過去看看。”
沈浪點頭,兩人身形一展,很快便消失在院落中。
濃郁的花香讓王憐花微微蹙眉,白飛飛的院中果然還是那般,百花綻放,爭奇鬥豔,在月色下更加迷人。
這片花園別出心裁,可見修建之人很是用心,只是王憐花卻莫名地厭惡這裡,不管這花是多麼嬌豔美麗。
王憐花抬頭看向白飛飛,冷冷道:“有什麼不妨直說。”
白飛飛柔聲道:“你還是在乎那兩人的生死,不然你不會在這兒了。”
王憐花淡淡道:“那又如何。”
白飛飛隨手摺了一枝花,瑩白修長的手指緩緩扯去花瓣,一片一片地從她手中掉落。
夜無聲,月如水,花迷眼,人無情。
時間靜靜流逝,白飛飛卻沒有開口的意思。
王憐花只是等了會兒,接著便轉身欲要離開,忽然身後掌風傳來,王憐花下意識地錯身一步,但是那人早有預料,合掌撲上,王憐花蹙眉,白飛飛便直直倒在他懷裡,接著便緩緩滑落,殷紅的血跡然染紅白色狐裘,王憐花不禁順勢抱住她,卻見她腹中正刺著一柄匕首。
王憐花愣住,完全沒弄清現在究竟是什麼狀況,待到不遠處驟然響起一聲“飛飛”的時候,他知道自己中計了。
快活王衝了過來,但是卻很快頓住了腳步,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白飛飛吃力地舉起手,似乎是想要去撫摸王憐花的臉,她痴笑著,可眼中卻是一絲快意,和一絲茫然。斷斷續續的話語從染血的紅唇中吐出:“終究……終究是看見你……除了算計之外的神情了……呵……倒是意外地可愛……咳咳……”
白飛飛嘴角流下了殷紅的血跡,任誰都知道她此刻已是彌留。
王憐花已經知道她想要做什麼了,但是就算是知道,卻也只能認了,只不過他沒想到這人竟然會用自己的命來陷害他。
白飛飛繼續道:“這樣……這樣……你就可以記住我了吧……”白飛飛眼中露出了奇異的亮光:“你……永遠……永遠都……不會……忘……記……”
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白飛飛的手垂下,靜靜合上眼睛,似乎是睡著了,只是永遠都醒不過來罷了。
王憐花閉上眼睛長嘆一口氣,將她放下,站了起來。
不遠處的快活王眼中冒著讓人膽寒的怒氣,只要是男人,他即將過門的妻子卻死在別人的懷裡,還說出那樣令人誤會的話,都不會大度。就算那人是自己的兒子也不能例外。
快活王一生瀟灑肆意,素來將別人玩弄在掌心,何時受過這等屈辱,他冷冷地盯著王憐花,白色狐裘上的血跡這一刻竟是如此刺眼,淡淡的眼神寂靜無波,似乎絲毫不在意他腳邊的女子。
滔天的怒火幾乎將他的所有神智掩埋,快活王咬牙切齒道:“本王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有如此魅力,連本王的王妃都會為你自盡。好大的本事!”
王憐花道:“這也出乎我意料。”
快活王仰天大笑,可笑聲中卻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