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意地看著餘璐和祁遠，點頭誇道：「不錯。」

餘璐適時露出開心的微笑：「那老師既然覺得我們表現不錯的話，等下上課的時候能不能……」不要喊他們答題了。

話未說完，老師瞭然點頭：「放心，一定會給你們表現的機會。」

「……」

看著餘璐垮下來的表情，祁遠扯著嘴角笑了一下。

作死，大概說的就是這樣吧。

數學老師把前幾天講過的不同函式複習一遍，然後進入函式的綜合複習。他把自己精心找來的兩道題目投影出來，一邊說道：「這節課的時間有點緊，希望能把這兩道題講完。」

接著他的眼神自然而然地掃向全班：「有主動上來解題的嗎？」

嗯，一片寂靜。

祁遠和餘璐在下面相互對視。

「一人一道？」祁遠問她。

餘璐點頭：「你做哪道？」

「你先選。」

「我都可以哎。」餘璐猶豫了一下，「不然我們石頭剪刀布？」

祁遠沒有異議。

兩人就開始石頭剪刀布。

數學老師掃視著班上，看到沒有人舉手回答問題的時候臉色淡了幾分。視線從後面往前掃過，就看見他的兩個數學課代表就在他眼皮底下石頭剪刀布。

「……」

數學老師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你們倆挺悠閒的啊，上課還石頭剪刀布啊。」

「老師我們在決定怎麼分配題目呢。」餘璐一臉笑意。

「決定好了嗎？」

「決定好了。」

話音剛落，兩人一起起身，一個從左邊，一個從右邊走上講臺。在講臺上拿粉筆的時候，餘璐小聲在他身邊說道：「比比？」

祁遠挑眉看她：「沒賭注不好玩。」

「輸的人答應贏的人一件事，怎麼樣？」

祁遠點著：「等著！」

真是自信，餘璐「切」了一聲。

兩人分別站在黑板前的兩塊地方，剛開始的時候都是安靜地看著題目，某一刻時刻，兩人同時轉身在黑板上寫題。

粉筆寫在黑板上的時候會發出細微的聲音，時間一分分過去，這些細微的聲音出現的頻率越來越快，兩方不同的動靜混在一起好似一支獨特的樂曲，一方聲起一方聲落，獨特的旋律在教室奏響，由平緩變得急促，莫名渲染了一絲緊張感。

教室本在低頭自己演算的同學不自覺地停下筆，抬頭看著教室前方。同樣身著校服的一高一矮的背影，佔據著黑板的兩端。兩人手拿一支粉筆，行雲流水地在黑板上留下一串串數字，速度極快卻絲毫不影響字跡的美觀。

數字與方程的組合，在兩人手下不斷演算，最終推算出不同的答案。

數學老師站在講臺的旁邊，先是看著他們的解題過程，接著不經意間看到兩人臉上認真的表情。他笑了一下，穿著校服的少年與少女的組合，看著倒真像金童玉女。可惜如今兩人身上「殺氣」滿滿，針鋒相對的意味很明顯。

察覺到自己思維的飄散，數學老師笑著搖搖頭。

時間在流逝，黑板也逐漸被兩人的解題過程填滿。不知道哪一刻，祁遠寫下最後一個數字，放下粉筆轉頭，剛好看到餘璐寫完最後一個數字。

餘璐寫完最後一個數字，好心情地看向旁邊，卻在旁邊的人已經放下粉筆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還未擴大的笑容立即收斂，餘璐放下粉筆，哼了一聲回到了座位。

祁遠也跟著回到座位。

老師在上面講題，旁邊的人一直看著黑板，沒理他。

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偷瞄了一眼，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