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你就繼續編。」白母聽到訊息後不但沒有露出驚訝的神色反而板起了臉。她如何不瞭解自己的女兒,一張小嘴能把子虛烏有的故事講得出神入化,每次出門都有一堆的小耳機前呼後擁。可是某些時刻卻不能這般縱容一個孩子,比如在誠實這一方面。
若說世上能將雜亂刺耳的聲波轉化成動聽的音樂,甚至是毫無雜音的純粹音樂,除了白意的父親大概只有七大護將能做到了。可問題是每位護將的家裡哪個不是有眾多護衛和重重的保護機關,以她女兒喝酒後模糊的性子,怎麼可能不驚動任何人進入護將的家裡並恰好聽到只有無聊到在家裡繼續工作的護將所製造出來的音樂呢。
想到此處,白母板起了臉,決定這次要好好教育自己的女兒。
然而一心想要教育女兒的白母卻忽略了一種可能,新晉第七護將墨亓可是一個從貧民窟走出來的窮小子,自然供應不起保護機關所要消耗的巨資,加上從小孑然一身,更沒有想過聘請護衛之類的。
白意露出委屈的神色,五官皺成一團:「我沒有在編,我真的聽到了。」
「那你告訴娘親你在何處聽到?」
白意怎麼可能答得出來,於是自然被白母嚴厲地教育一番,可是白意並沒有嚮往日那般認錯,反而犟起來。如此火上加油,自然被白母罰出去家外思過。好在白母還是心疼她,並沒有讓她跪著思過。
「我要先去洗澡!」白意就只有這個要求。
平常一向縱容她的娘親可沒有那麼好說話了,於是她沒洗澡就出來站在自家門口。
被自己娘親罰出來思過對於白意是一件很丟臉的事,而且最沮喪的是她還沒有洗澡,身上臭烘烘的。她站在自己家門口,臉上委屈的神色看著讓人心疼。然後她拼命睜大眼睛不讓自己哭出來。因為哭了就是代表自己錯了,可是她明明沒有錯呀,她真的聽到了。
站累了的白意走下臺階,小手不走心地掃了幾下便一屁股地坐下去。大概是自己覺得丟臉,她做出一副很輕鬆很開心的表情,偶爾看見幾隻耳機,她立馬做出看風景的表情,可是等他們走後,臉上還是忍不住出現失落的神色。
結果她剛露出失落的神色又有耳機從這邊經過,白意立馬坐直身子露出高興的表情看著周圍的風景。但是其實她的餘光有偷偷瞟向走過來的人,然後偷偷分析對方的表情。,看看有沒有人嘲笑她。
結果餘光瞟過去救發現對方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她一愣,接著就看見對方毫無預兆地停下來了。
停……停下來了!白意心中浮現一個大大的感嘆號,接著又出現了墨亓那張黑乎乎的臉。白意倔強地把頭扭向另一邊,堅決不再看對方臉上的表情。
平常經過她家恨不得飛過去的人今天不但慢悠悠地走過,走到一半還停下來了。這肯定沒有好事!白意心裡暗想。但是久久沒有聽到動靜,她試探性地抬頭,看到對方盯著她看,她抬起下巴:「你看什麼?」
「看你白啊。」對方理所應當地說道。
白意像是順毛一樣嘴角揚起一個小小的幅度,「其實你也挺……挺……」白意猶豫了半天還是沒能違心地說出你好白這樣的話,但是她也知道別人讚揚你了你也要讚揚回去,一個白字憋半天臉都紅了。
「你有沒有聞到什麼?」
「什麼?」沉浸在沒有適時讚揚別人的羞愧中,白意沒多想直接問道。
「臭味啊。」
「……」白意一下子警惕地看著墨亓。
墨亓還是那副古井無波的表情:「我好遠之前就聞到味道了。」他難得調侃,「多久沒洗澡了?」
若說白意剛剛臉色只是微紅現在一下子就是爆紅的狀態。她抱住自己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
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