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聽到老皇帝都這麼說了,對虞純恭維的話自然是不絕於耳,這下子虞純更加得意了起來,就差屁股沒翹上天了,她走到鳳玖瀾跟前,“怎麼樣?怕了嗎?本公主勸你肚子裡沒幾滴墨水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丟了自己的人就算了,可別丟了歐陽哥哥的人!”
“不牢純公主時時掛念,本小姐自有自知之明!”鳳玖瀾就那樣靜靜地立在大殿的中央,宛如展翅欲飛的紫鳳,沒有絲毫膽怯之意。
“想了這麼久,不會是作不出來吧?”鳳曉珊尖刻的聲音如同刀子般在大殿裡飛揚著,她就是討厭鳳玖瀾,討厭她搶走了自己嫡女的身份,討厭她搶走自己準太子妃的身份!
她扭曲地認為,她的一切痛苦,都源於鳳玖瀾!
如果鳳家主當年沒有娶風沁妍,那麼如今鳳府的當家主母便是她的孃親朱姨娘,而她,便是鳳府中地位尊貴的嫡小姐,嫁給宗政凌那也是門當戶對!
歐陽旭的唇畔溢位一抹淺笑,他相信瀾瀾!
只見鳳玖瀾狡黠一笑,在眾人疑惑、鄙夷、漠視,抑或是關注的眼神中向手捧筆墨紙硯的宮女走去,淡紫色的衣裳在空氣中劃過一抹流麗的風情,空氣中好似還氤氳著淡到極致的紫羅蘭清香,令人心曠神怡。
鳳曉珊咬著嘴唇,狠狠地盯著鳳玖瀾,緊握雙拳,她在心底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鳳玖瀾只不過是表面淡然,故作高深莫測,實際上就是個傻女,根本上不了檯面!
身披紫霞錦的女子拿起毛筆,蘸了蘸端硯上的墨汁,那一支毛筆在她手中好似被賦予了生命的力量,凝睿智於筆墨,洩性情於筆端。
不多時,那黑白交錯的宣紙上便出現了四行字,字跡清秀不失風骨,如同雪中寒梅。
鳳玖瀾手指輕捻宣紙的一角,將宣紙上的內容展示在了眾人面前,而後在大殿內走了一圈,使得所有人都看清了她在宣紙上寫的內容。
“鶯啼岸柳弄春晴夜月明,香蓮碧水動風涼夏日長,秋江楚雁宿沙洲淺水流,紅爐透炭炙寒風御隆冬。”
鳳玖瀾出聲念道,她的聲音如同黃鶯般甜美動人,讓在場很多男子的心沒來由的一醉。
歐陽旭看著那麼多人痴痴地看著鳳玖瀾,心裡酸溜溜的,他的瀾瀾怎麼這麼招桃花?
“哈哈,這也叫詩?”鳳曉珊指著鳳玖瀾,心中爽極了,古往今來,還從來沒見過有人這麼作詩的!
虞純和鳳曉珊儼然就是蛇鼠一窩,鳳玖瀾這宣紙上寫的根本就不是什麼詩,她確信今日一定讓鳳玖瀾聲名掃地,嬌媚一笑,“丞相大人不會作詩直接認輸就好,何必丟人現眼呢!”
宗政凌黑眸裡濃霧湧動,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不會作詩就不會作詩嘛!幹嘛要在那麼多人面前丟臉,丟她自己的臉就算了,還要丟自己這個未婚夫的臉!
窸窸窣窣的討論聲再次響了起來,眾人交頭接耳,很多人絞盡腦汁都不知道鳳玖瀾在宣紙上寫的那東西是什麼玩意兒,平仄不對,每一句有十個字,並不是他們常見的七言絕句和五言絕句,這樣的“詩”,仙雲大陸聞所未聞!
“哥哥,你能看懂那首‘詩’麼?”向來聰慧的景雲裳也不由得愁了起來,這樣的詩她在碧雲島也沒見過!
景無憂輕輕地搖了搖頭,目光卻一動不動地停留在了那宛如霜中寒梅的字跡上。
“瀾丫頭,這是怎麼回事?”老皇帝沉著一張臉,冷聲一問。
鳳玖瀾輕輕地提起裙襬,走到了那名向她發難讓她在半柱香之內作出四首春夏秋冬四景詩的男子面前,而後窈窕的身姿在大殿中轉了一圈,淺笑嫣然,“第一句為春景詩:鶯啼岸柳弄春晴,柳弄春晴夜月明。明月夜晴春弄柳,晴春弄柳岸啼鶯。”
“其二為夏景詩:香蓮碧水動風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