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心抽出留下樹皮,便做成了簡易的哨子。尋常農家小孩的把戲,在這娛樂專案及其稀少的寺廟,便成了打發時間唯一的樂趣了。
嘴中含著自制的哨子,輕輕吹起不知名的小曲,彷彿又回到以前偷跑到河邊洗澡,和狐朋狗友一起聊天打屁的場景。趙閒眼中微微恍惚,卻又暗暗搖頭:眼睛為什麼這麼酸了,失去了一個家,上天現在不又補償給我一個嘛,有什麼好懷念的…
手臂被輕輕拍了下,將失神的趙閒自回憶中喚醒。他倏然回頭,瞧見來人臉上表情盡數收起,換上了如同以往的壞笑。
雖是驚鴻一瞥,那眼中的思念,卻盡數落在安夫人眼裡。寬鬆的長裙掩飾的腰肢,素色披肩襯托出雍容華色,她嘴角輕輕勾起,目光凝視著他:“怎麼,想家了?”
趙閒搖了搖頭,見周圍沒有外人,跳下馬車扶著她的胳膊,輕輕笑道:“有家人的地方才叫家,你就在我身邊,我還能有什麼念想。”
安夫人身材嬌小,被趙閒扶著便似靠在他懷裡,抬手推開他稍許,成熟的臉色升起稍許暈紅。溫聲嗔道:“你又不止我一個家人,誰知道你把心放在那裡。”
夫人眉目如畫,那點似有似無的醋意更添幾分異彩,趙閒嘿嘿笑著牽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你摸摸,便知道我把心放在那裡了。”
小手微微一縮,卻沒有掙脫開來。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安夫人酥胸微微起伏,神色微冷,又夾雜著羞恥。哼道:“你近些日子越來越放肆。讓下人看見可怎麼得了,快點放手。”
趙閒搓了搓柔若無骨的玉手,才戀戀不捨放手,轉而問道:“碧柔了?我怎麼沒見她出來?”
夫人將手縮回袖子護在腹前。臉頰上顯出不悅之色:“那丫頭正在廟裡拜佛求籤。扭扭捏捏的非等我走了才肯尋和尚解籤。心事全部寫在臉上,我能不提前出來嘛。”
似有似無的瞪了他一眼,夫人憂怒之色更甚。上輩子造了什麼孽。老天爺要這樣懲罰我,他便是老天派來專門禍害我的嘛?
趙閒摸了摸鼻子,趁著馬車的掩護輕輕攔住她的身子,貼在耳邊道:“醉顏,你知道我是個很知足的人,其實了…”
夫人才不願聽他的解釋,上次在洪湖,碧柔哭的肝腸寸斷,她已經知道了碧柔的心意,現在又能做什麼了。
自他懷中掙出來,夫人撫了撫耳邊的髮絲,哼道:“你這小賊若是知足,天下就沒人貪心了。”
趙閒嘿嘿笑了笑,見她臉色不好看,也沒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跳上馬車道:“這裡風大,你莫要受了涼,還是進來說話吧。我有些事情想對你說。”
安夫人見他目光壞壞的,還倒是他起來色心又想不分場合的亂來,她謹慎的掩住酥胸:“我不冷,有事這裡不能說嘛?非得進車裡去。”
“我又不會吃了你。”趙閒被她戒備的表情逗的哭笑不得,身體上的交流晚上有大把時間,我還沒急色到那個地步,。
見他眼中帶著嘲笑,夫人臉色微嗔,到真不相信他敢亂來,腳尖輕點地面便輕飄飄的飛到了車上,水袖輕揮便把他扇了進去…
※※※※※※※※※※※※※※※※※※
武昌城中的徵北都督府,地處武昌繁華地段,是周邊數城縣的指揮中心,兵馬調動人士安排皆由此處發號施令。
暖日當空,早飯點剛過,古香古色的街面上便又充滿了行人,吆喝叫賣聲接連不斷。
都督府外黑甲士兵,高挺著胸膛目不斜視,常年經歷戰爭的他們絕非京中天之驕子御林軍可比,雖然裝備不如御林軍,身上氣勢卻有過之而無不及。
身著白袍意氣風發的嶽季恆,領著侍童阿蠻屁顛屁顛的從都督府裡出來,左右看了看,考慮著是去風月樓樂呵,還是去尋趙閒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