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並不堅決,只是有一點淡淡的不甘心。陳雨軒輕輕嘆息一聲,凌威xing格里有固執的一面,誰也無法阻止他。她不能,祝玉妍不能,葉小曼也不能,或許只有躺在棺材裡的那位姑娘可以做到。這就是緣份,而緣份不一定都是好,有時候也是一種糾結。那位姑娘和凌威短短几個月的相處卻要讓凌威牽掛一輩子,傷心一輩子。除非她醒來。陳雨軒忽然也有一種救活那個女孩的衝動。
一艘快艇在湖面上劃了一道白sè的線,疾駛而過,然後劃了一個圈轉了回來,放慢了速度,靠近沙灘,一位姑娘站起身,揮舞著手,大聲叫著:“凌大哥,陳姑娘。”
姑娘面板微黑,秀髮披灑,迎風飄灑,駕駛著遊艇乘風破浪有一種青chun張揚的味道。陳雨軒看了一眼凌威,有點詫異:“楚青竹姑娘?”
凌威也有點驚訝,楚青竹此時的樣子和平時那個梳著大辮子,溫和嬌羞的山裡女孩形象判若兩人,看來,誰都會有不同的一面。他舉手揮了揮,算是打招呼,卻不知道要說什麼。楚青竹把快艇又靠近了一點,停在碼頭邊,快步跳上沙灘,笑著說道:“凌大哥,我正要到保和堂向你表示感謝,那個病人在你的藥方調理下漸漸好起來了。”
“不用謝,一點小事。”凌威微微笑了笑。覺得治病救人是份內的事,理所當然。在所有保和堂以外的中醫師中,他覺得也只有這位楚青竹姑娘作為醫師不計較門戶之見的。很有意思的是,共和堂的老闆楚天放一直把保和堂看著對手來對付。
“我看了你們的醫案,有個疑難病處理得不是太好,我有一個妙方,等會給你們試試。”楚青竹微笑著,臉頰露出兩個小酒窩,非常可愛。
“你不怕你的老闆楚天放不高興嗎?”陳雨軒感興趣地看著楚青竹,從那天舞會上楚青竹和凌威跳舞的一剎那,她忽然感覺這個女孩很有意思,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
“我是自己研究的藥方。”楚青竹說得很自豪:“再說,在建寧,楚家的事也不是他說了算。”
“楚天放說了不算,還有什麼人?”陳雨軒立即jing覺起來,共和堂是最強的競爭對手,幕後指揮竟然另有其人。
“當然是楚家的人。”楚青竹立即感覺到自己說漏嘴,不善說謊,顯得有點尷尬,模稜兩可地回一句,換了個話題:“凌大哥,聽說那天在滄州武館的比試很熱鬧,可惜我從門前路過,沒有看到。”
“為什麼沒有進去看看。”凌威知道楚青竹是在轉換說漏嘴尷尬的話題,順著她順口問了一句。
“我當時是出診路過,沒時間。”楚青竹脫口而出:“對了,我還看到王月虹姑娘,好像也沒進去。”
“王月虹?你看錯人了吧。”凌威皺了皺眉,他記得很清楚,自己問過韓震天,韓震天明確回答王月虹身體不舒服在家休息。
“沒錯,沒錯。”楚青竹急忙為自己辯解:“王姑娘我印象很深,在轎車裡,還有一個戴金絲眼鏡的,我也很熟悉,做藥材生意的ri本人、、、、、、”
“井上正雄。”楚青竹的話還沒有說完,凌威和陳雨軒同時驚訝地叫起來。麥克等人和井上正雄有關,裡面在拼鬥,他當時就在武館門外,而且和韓震天的夫人在一起,值得玩味。
楚青竹從凌威的表情中立即看出自己又說錯話了,臉sè紅了紅,立即擺手:‘凌大哥,陳姑娘,你們慢聊,不打攪了。“
說完,小姑娘急急忙忙登上游艇,乘風破浪疾馳而去,比來的時候更快,好像要逃離凌威和陳雨軒的視線。
“口不擇言,太天真了。”陳雨軒輕輕搖了搖頭:“不知她怎麼成為大醫師的。”
“不對。”凌威劍眉緊皺,思索著說道:“井上正雄和王月虹在一起,為什麼要讓韓震天參加拳王大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