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擠出一點笑,顯得很尷尬,舔了一下有點乾澀的嘴唇:“原來是陳前輩,我叫楚雲,以後還請您多多指教。”
“你就是共和堂的大老闆?”陳海重新打量一下面前這位身材壯實的年輕人,看起來很有朝氣,就是略顯一點點怪異,可能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原因。
“大老闆不敢當,只是幫著家族管理一下事情。”楚雲臉上的笑自然了一點,浮起點魅惑,川藏藥王jing研藥物,他的大弟子值得敬重,說嚴重點,值得學醫的人巴結。
楚雲的態度緩和,陳海的臉sè也放鬆了一點,但沒有再理會楚雲,轉臉看著黃思羽:“帶我去見凌威。”
“凌威……”黃思羽有點措手不及,不知道如何回答。陳海眉頭皺了皺:“怎麼,連我也不能見,凌威的架子是不是大了點。”
“您別誤會,凌威只是在研究一些針灸問題,我們不願他受打擾。”林依凡在一旁輕聲解釋,微微笑了笑:“我現在就帶您過去。”
林依凡領著陳海快步向另一邊走去,楚雲望著他們的背影微微有點發楞,五爺爺拍了拍他的肩膀,毫不掩飾他心中的擔憂:“楚雲,抓緊點,我們研究一下眼前的病情,這個陳海可不容小視,加上凌威,兩強聯手,我們要格外小心。”
黃思羽帶著陳海走進凌威的房間,童婉茹正在替凌威把脈,聽到動靜轉過身,站起來輕聲打了個招呼,聲音比較弱。黃思羽指了指陳海:“這位陳老先生是藥王的大弟子,陳雨軒的師兄,過來看看。”
“久仰。”童婉茹客氣地微微點頭見禮,陳海擺了擺手,也不等黃思羽介紹小雪和童婉茹,直接走向床邊,伸手抓住凌威的腕脈。童婉茹急忙提醒:“老先生,這種病傳染。”
陳海側臉看了童婉茹一眼,繼續替凌威把脈,神情表示得很明顯,藥王的弟子難道還害怕小小的瘟疫。他把脈很謹慎,先左手再右手,先輕浮再重按,然後凝眉思索起來。童婉茹小聲說道:“是不是很難醒來。”
“醒來很簡單,只是骨子裡的許多東西無法消除。”陳海接著解釋了一句:“也就是說一下子難以除根。”
“醒來就好,醒來就好,慢慢想辦法。”童婉茹低聲叫起來,壓抑不住驚喜。不愧是藥王的得意弟子,原以為他是一籌莫展,沒想到已經在考慮如何除根,一下子抓住了事情的本質。
陳海在房間內來回走動幾次,然後拿起桌子上的紙和筆,刷刷刷寫了幾筆。遞給小雪:“三碗水煎成一碗。”
童婉茹在一旁瞄了一眼,藥方的藥材並不多,而且很普通,詫異地說道:“這是簡單的醒神湯藥,管用嗎?”
“你懷疑我的醫術。”陳海呵呵笑起來:“如果撇開這種病的病根,也只是簡單的昏迷,一劑簡單的藥方就行了。”
童婉茹不是行醫,但也通醫道,一點就透,世上的事原本不那麼複雜,往往是想得太複雜了,就像陳海說的那樣,拋開這種瘟疫的本質,表面現象只是昏迷,分開來對待自然簡單多了。
藥很快就煎好,童婉茹用小勺子喂凌威服下,然後緊緊盯著凌威的臉頰觀看,陳海搖了搖頭:“別急,藥效慢慢發揮,會醒過來的。”
陳海聲音中帶著點曖昧,童婉茹立即明白自己有點失態了,臉頰向一旁側移了一下。也沒有太避嫌,胳膊支在床邊,手託香腮,繼續等待,有了藥王的弟子在場,她的心神徹底放鬆,轉眼竟然就這樣沉睡起來,呼吸微微吹動著臉上的白紗,輕輕飄動、
小鎮這幾天的風風雨雨起起落落凌威絲毫不知曉,一直沉浸在自己昏昏沉沉的世界中,忽冷忽熱,忽而yin暗低沉,忽而陽光普照,忽而風平浪靜,忽然惡狼滔天,身體在進行著天翻地覆的變化,不知過了多久,很漫長很漫長,就像遠行的客輪迴到了港灣,輕輕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