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上上下下很不方便,一行人磕磕絆絆搖搖晃晃下了山已經是午後,又累又餓,黃思羽的腳步已經踉蹌。
“黃處長。”山下小路上停著兩輛越野車,一位年輕人站在車邊揮著手。黃思羽等人jing神一正,快步靠近,把黃思羽連同藥簍放上車,車裡已經準備了食物和飲用水。黃思羽也顧不得形象,大口吃起來。
“雲姨知道你們一定很辛苦,上午就招呼我們在這裡等。”駕駛汽車的年輕人一邊手握著方向盤左右搖晃一邊說道:“凌威的情況極為不好,雲姨吩咐看到你們立即帶回去。”
越野車一路疾馳直奔臨溪鎮,到了吳家藥鋪門前,一個急剎停了下來,門口幾個探頭張望的人立即迎過來,七嘴八舌地嚷嚷著:“藥草採到了沒有?裡面等著呢。”
“採到了,讓我進去。”童宛如jing神一正,抱著藥簍跳下車,擠開人群一邊喊著一邊向裡面跑去。衣衫襤褸還帶著斑斑血跡,和她平時那種出塵飄逸端莊的形象判若兩人。
二樓房間內,凌威躺在床上,身體不安地扭動著,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溼透。雲姨也不再那麼安靜,在房間內來回走動,一臉焦急。見到童宛如闖進來,目光一亮,看了看童宛如抱著的藥簍:“找到了?”
“是。”童宛如一屁股坐在凌威的床頭,大口喘著氣:“我終於完成任務了,雲姨,接下來就要交給你了。”
“不,你的任務還沒有完成。”雲姨輕輕搖了搖頭:“這種藥草很苦,服用方法也特殊,需要採藥的人用嘴喂服,這也是需要絕對虔誠的原因。”
第九百五十一章回生 上
藥草,苦澀無比,難以下嚥,就更不用說咀嚼了。(。)可童宛茹必須咀嚼。凌威出於半昏迷狀態,整珠草藥根本咽不下去,這種草藥不能熬煮,必須保持純天然,還需要純yin女人的吐液帶服。這樣一來,唯有嘴對嘴喂服。
房間裡只留下雲姨在一旁,她需要掌握凌威服用藥草後的反應情況,相對於童婉茹等人,雲姨就像一位慈愛的長輩,在一旁看著童婉茹也沒有心理障礙。
藥草剛剛進入口中,一股苦澀的感覺在舌頭上迅速擴散,童婉茹張了張嘴,差點嘔吐出來,眉頭緊蹙。
“堅持。”雲姨輕聲鼓勵。童婉茹點了點頭,開始咀嚼,她願意為凌威去死,但那種苦的滋味比死還難受百倍,直苦得童婉茹眼裡奪眶而出。她更加明白這種藥草運用為什麼要虔誠,只有絕對的虔誠才會忍受得了。
童婉茹把藥草咀嚼得儘量細一點,然後靠近凌威的床頭,緩緩俯下身,微微猶豫了一下,兩個人的嘴唇靠到了一起,把藥物喂進凌威的嘴裡。凌威條件反shè地嚥了下去。童婉茹身體直起來,又抓住一些藥草塞進口裡,嘴裡已經苦得有點麻木,咀嚼起來倒是沒那麼痛苦了,第二口,第三口、、、、、、、
一連十幾口草藥,雲姨示意童婉茹停下來,觀察一下凌威的脈搏,微微點了點頭,緊蹙的眉頭舒展了很多:“好點了,再加把勁。”
藥起了效果,童婉茹也是一陣驚喜,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抓起藥草塞進嘴裡,加快速度,大口咀嚼起來。兩大把藥草,很快被咀嚼完,全部喂進凌威的腹中。童婉茹用熱茶漱了好幾次口,嘴裡的麻木感還沒有消失,她也顧不上伸不直的舌頭,坐在床頭繼續盯著凌威的臉頰。
房間外,葉小曼等人在焦急地等待著,雲姨沒有讓他們看治療的過程,沒有說原因,他們也絕對服從,多多少少也猜出點什麼,這時候只要能救活凌威,什麼都無所謂。哪怕讓他們洞房花燭葉小曼也願意。
凌威的神智一陣陣迷糊,感覺如同在火中焚燒,嗓子眼就像夏ri乾旱的河床,乾涸得要冒青煙。骨節和肌肉針刺般疼痛,那種痛感向心髒聚集,心臟每一下跳動就像打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