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的是那天鬧事的夫妻,男人還是病怏怏的,進門眼睛就向四處張望。華天宇看了看兩個人,並沒有因為鬧過事而改變態度,很客氣地讓男人坐下,把脈開方。藥方當然不是那種通用的寫明成份,而是直接寫上一號方。藥也不是在藥櫃上配置,而是熬製好的。這樣的做法,除了如同凌威那樣掌握神農嘗百草技術,絕對不會偷到藥方。
那對夫妻在大廳裡逗留了一會,拿著藥轉身離開。凌威站起身,拉了一下祝玉妍:“走,我們跟上。”
不知不覺間,一天已經要過去,外面街道上被晚霞照得一片淡紅。病人走得不快,凌威和祝玉妍也不緊不慢遠遠跟隨。祝玉妍微微有點驚訝:“凌威,你怎麼斷定他們有問題。”
“眼神。”凌威笑著說道:“病人進門一般是迫不及待地看著醫生,畢竟性命攸關,這兩個人進門的剎那卻目光閃爍不定,一定有鬼。”
那兩個人不時在路邊的石凳上休息一下,一條街走完天已經暗了下來。走到一個站牌下,左右張望了一下,忽然加快腳步,走進一扇大門。祝玉妍抬頭看了看:“李家中藥堂。”
“我想也不會錯。”凌威看著李家中藥堂的大門:“那家米線店老闆女兒服用的藥方我研究過,完全針對現在的這種疾病,好一點卻不除根,故意收斂錢財。如同當時在莽牛鎮的情況一樣,擁有這種藥方的人和製造疾病的人不可能沒有關係。”
“歷春歸這樣做也太笨了吧,豈不是很容易就被發現。”祝玉妍還是有點不解。
“研究病毒和研究藥物一樣,需要資金支援,我估計歷春歸也沒有辦法,只能這樣積累資金,也可能要做一件迫不及待的事情。”凌威輕聲分析這。兩個人圍著李家中藥堂轉了一圈。來到後面的院牆下,凌威首先縱身躍上牆頭,看了看裡面靜悄悄的院子,伸手把祝玉妍拉上牆頭,然後同時躍下,在一個花壇後面隱藏了一會,躡手躡腳靠近前面廳室。
和華家比起來,李家顯然太冷清,華家現在還有許多病人,李家卻一個沒有,廳堂裡只亮著一盞燈,顯得有點昏暗。湊近窗戶,寬敞的廳堂一目瞭然,那對夫婦坐在長椅上,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子站在一旁,在旁邊沙發上坐著一位瘦瘦的老人,留著有點滑稽的山羊鬍。
那對夫婦把從華家拿來的藥液遞給旁邊的男子,女人小聲說道:“李掌櫃,我們把東西拿來了,你可要治好我男人的病啊。”
“那當然,我們只要掌握藥方,治療好你的病不成問題。”李掌櫃聲音低沉,轉身把藥液遞給那位山羊鬍老人:“明老先生,這就是您要的東西。”
山羊鬍微微點頭,接過藥液,用剪子剪開一個缺口,然後把藥液倒在茶杯裡,輕輕呡了一口。閉上眼,感受了一會,緩緩說道:“黃芪丹參甘草、、、、、、”
李掌櫃在一旁急忙用筆記下,山羊鬍又喝了一口藥液閉目片刻,繼續說道:“地骨皮牡丹芍藥、、、、、、”
“神農嘗百草?”凌威和祝玉妍相似一眼,同時低聲驚呼了一句。神農嘗百草可是藥王門的絕技,藥王門和歷春歸是對頭,難道判斷錯了,李家和歷春歸沒有關係?
“果然是個好藥方。”廳堂內山羊鬍微微讚歎一聲:“看來華家有高人指點啊,不知是什麼樣的人。”
“好像是一對夫婦,挺年輕的。”旁邊的女人插言:“聽說也就是路過而已,說不定過兩天就走了,這裡還是李掌櫃的天下。”
“你說得輕巧,許多東西是奪不回來的。”李掌櫃不悅地哼了一聲,然後向那對夫妻擺了擺手:“你們回去吧,這裡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你們知道該怎麼做。”
“明白,我們不會說的。”女人站起身,扶著自己的男人慢慢離開。
“這兩個人可信嗎?”山羊鬍看著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