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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此時在捨身崖下的邪異之境,白蓮花盤膝坐在半空,穹光鏡空懸在他面前。

眾邪靈兇獸都悄沒聲的遠遠躲著。白蓮花一手託著腮,手肘支在膝蓋上,波瀾不驚地觀看鏡中景象,另一手則從容擊退明亮的一次次逼近。

既是要防妖帝謀害紫陽少君,自然就近監看最好。白蓮花父子以非淮母子之身離開修羅天,去市集做完假,掉頭他們就又回到修羅天。

穹光鏡有停滯時空之力。白蓮花要神鬼不覺地透過修羅天入口,易如反掌。因為明亮想念爪牙們,爺倆就在邪異之境待到這時。

妖帝在三月初三那夜丟出摩柯,扭轉他的逆境,之後就一直千防萬防,竭力掩蓋摩柯的身份。他怎麼也想不到,摩柯的身份從一開始就被晧睿仙師查到了。

非淮母子之“死”必定惹妖帝起疑,屠不評透給摩柯之事正是妖帝的示下。妖帝心思詭譎,能窺一分而知全域性,他唯有把摩柯安排在他身邊監看,把他編造的故事補充到圓滿可信,才能確保他的歹毒計劃繼續施行。

炎之靈卻是個最大的阻礙。

妖帝捨棄一魄才強行逼出炎之靈,先前又對摩柯做出那種下流之事,誘發他身中的情咒之力——無論他當年愛與不愛,自中咒那一剎起,他會難以自抑的對摩柯情根深種,卻每每對她動了貪得之心,他就會心痛如絞,且他貪慾越重就會越痛。這痛會在他攀登極丨樂那一剎達到極點,無異於讓他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連傀儡都碎為齏粉,可見他的本尊遭咒力反噬極重,已傷及臟腑。

加之妖帝剛才匆匆趕來時,正看見摩柯反制欲奴。妖帝一眼就能看出,摩柯用的是姒檀仙君的拂雲手,一拳之力如此巨大,是因她使用了駕馭神力之法。

以她當年浸淫各種功法之深,許多稀奇古怪的功法口訣都爛熟於心,經年累月也信手可使。雖然她已失憶多年,那些東西卻彷彿始終刻印在她潛意之中,遇到危險的時候就會顯現。以往每到月初,妖帝以邪術洗去她記憶之時都會遭到她的反抗,就是最好的證明。若在往日,她出其不意,以廢物之身制服欲奴,想來尋常。如今卻不免叫妖帝疑上加疑。

有些事情,只怕已瞞不了多久了。好在紫陽少君的危機已經減了幾分。白蓮花付出的代價是,他妻子的手骨碎了,臉則腫成豬頭。

情咒不止讓妖帝的身心飽受折磨,也讓施咒者自己遭受莫大的反噬。摩柯會在跟妖帝相處的時候難以自抑的對他生出惻隱之心,甚至極有可能會愛上他。

而這個情咒,或許是嚴厲施加給妖帝的報復,或許是她落難時的保命之法,或許則是,她想以跳出天道輪迴的上古神之力扭轉自己應在龍君身上的情劫。

到底是為什麼對妖帝下這個咒,只有她自己知道。

妻子在忘記龍君、擺脫他所造成的劫力干擾後,又極有可能愛上謀害她之人,這就是白蓮花面臨的難題,好在他已經先入為主,一切都還在他可控制的範圍之內。

寶鏡在手,摩柯這幾日完全在白蓮花的視線中央。明亮這小子卻不能看活春宮。

白蓮花不跟兒子多說,只說要考量他修為,無論他以什麼手段,只要能讓白蓮花以雙手應付,就算他贏,以後他要吃糖,管夠。

被白蓮花教養至今,明亮領悟不少新的上乘功法,只是缺少與高手臨敵對陣的經驗。這小子信心滿滿,費了半晚上力,卻連靠近白蓮花都不容易,遑論逼白蓮花雙手應對。

最後明亮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