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0部分

那些東西有些年頭了,都是些小孩子喜歡的玩意兒,他從沒玩過,覺得新奇,對每一件都愛不釋手。血奴也跟著玩得很開心,不覺就把驚疑忐忑都拋之腦後了。白蓮花給他們一人發了一支糖,在一旁看著他們玩,不時指點一下。

後來二毛醒來,笨拙地從籃子裡爬出,步履蹣跚地衝著一家三口撒嬌打滾。被它這麼一逗,屋裡歡聲笑語更多,長夜都覺變短了。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雖還不能對血奴說破什麼,也算是團聚。白蓮花卻並沒有覺得太過欣慰,面上有說有笑,實際心事重重。

想要恢復血奴的修為,需要另一位大神相助。

為今世上僅有鳳皇和龍君二位大神。鳳皇自從一萬兩千年前阻止妖帝亂世,到後來繁衍出嚴厲這根獨苗,至今已經耗損不少修為,不足以幫她解禁。而龍君迦昱則是白蓮花不願、也不能求助之人。

故此血奴只能暫且維持廢柴狀態。

想要恢復血奴的記憶倒也簡單,但是白蓮花並不想讓她記起某些人事,因為那於她破劫不利。而她那個死劫為期不遠,只有短短十七個年頭了。

天將亮時血奴打著哈欠回屋栓門,把屋裡所有的東西都翻看一遍,然後她脫了衣裳,對鏡檢視自己。手臂和腹部的傷疤據說都是琨瑤那廝給她造成的,背上的細小鞭痕是她當年對琨瑤這個正道中人發花痴,屠不評管她不聽罰她所致。

而她頸後蓋的那個戳兒——紫陽少君之奴,似乎能證明一點她的來歷。且她還是處子之身,沒嫁人這事也假不了。醒來之前遇見那段真切的人事又是怎麼個情況?

雖然心事重重她也困極睡了。白蓮花來時她正在發夢魘。

妖帝吃一塹長一智,吩咐屠不評派兩個人輪換著,時刻緊盯她。白蓮花卻在他們眼前從容來去。

她還有個最大的疑問謹慎的沒問,但她應該已經先入為主,因為醒來之前那個夢,因為夢裡那個叫她安心的男人而對醒後人事疑心深重,面上不動聲色,心下定然焦躁難安。

白蓮花施展造夢之術,血奴的魂進入醒來之前一樣的情境。被他點醒後血奴先是驚訝,後是驚喜,抱怨道:“你不是說要時刻跟著我,再也不讓我走丟?”

“你每天都要丟一回。我真該拿根繩子把你跟我拴在一起。”他甚無奈的笑道。她則撲哧笑了,老實由他抱著從迷霧中去到竹屋裡。

這次沒有沐浴,直接壓到床上演了幾回活春宮。

事畢她思索一會兒道:“我做了一個夢,夢裡全是妖魔鬼怪,我是一隻殺人賣血為生的狐狸精,住在一個叫血池的地方,還跟一個叫琨瑤的臭道士有情仇。”

他嗤的笑了:“你一向有很多異想天開的怪想法,醒時尚且如此,何況是做夢。”

她也沒再多說,只是蜷縮著身體往他懷裡又鑽了鑽,安心睡覺。

天黑後血奴起身先去管屠不評請安。見她精神不振,屠不評心知監看她之人稟告的不假,安慰她幾句。

“徒兒閒得無趣,師父可否傳徒兒幾門功法?別管以後會不會忘記,總歸能打發時間。”

“你剛醒來,狀況不佳,且養幾日再說吧。”

待血奴告退,屠不評命人把非淮叫來,吩咐她道:“你兒鐵蛋子年紀也大了,不便再與你同住一屋。谷中也沒有空屋子,且讓他跟血奴換過來住。”面色一冷,話鋒一轉道:“你懂我這樣安排的意思吧?”

“奴婢懂。”白蓮花維持著非淮該有的本分,謙卑恭謹道:“總管是關心徒兒,想奴婢就近照看她方便。您放心吧,她有什麼異常您都能知道。”

“不愧是老人。”屠不評甚為滿意道。

對這個結果血奴卻不怎麼滿意,她對周圍的一切人事都抱有懷疑,可不情願守著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