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執掌刑赦的人呢。
可到了這種時候他又總會發現,他很在意某個人毫無來由的篤信。不是像其他人一樣條分縷析的結果,也並非仔細推察的答案,而是獨屬於那個人的,不加解釋、不多思索的篤信。
他問了兩遍,聽見烏行雪開口說:“不知道,就是這麼覺得。我不是魔頭麼,魔頭從來都不講道理。”
那一刻,他們之間曾經不復相見的那些年就像禁地那些如霧的風煙,浮起又落下,有些嗆人,但風掃一掃似乎也就飄散了,並沒有那麼形如天塹。
“啊!”忽然有人驚叫一聲,而後倒抽了一口涼氣。
緊接著便有議論聲嗡嗡響起。
“怎麼會?”
“那神像分明許久不曾有動靜了。”
“這……”
神像?
烏行雪心生疑惑,轉頭看去。
就見廟宇龕臺上那尊寫著“白將”二字的神像真的起了變化,那少年依然倚著樹,手裡的劍也分毫未動。動的是他背後玉雕的神木,就見那神木原本只有枝椏的樹頭不知為何生出了一些小小顆粒。
烏行雪傾身細看,發現那是葉芽中包裹的一朵朵花苞,遍數不清,好像只是一個瞬間,就綴滿了枝頭。
“這雕像是誰雕的,竟然是活的麼?”烏行雪咕噥著。
他原本沒指望聽到回答,結果那些拘禁與此的靈魄居然開口了:“神木自己……”
烏行雪一愣,轉頭跟蕭復暄面面相覷。
“神木自己?”烏行雪訝然問道,“神木居然會化人?”
靈魄們又搖了頭,七嘴八舌道:“不知。”
“似乎也不是化人。”
“只是聽說。”
“傳說故事裡的。”
烏行雪又指著那玉雕少年問:“這是神木所化的人麼?”
那些靈魄們又搖頭道:“不是。”
“那是誰?”烏行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