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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

的場景,道:“怪不得你因為詰問受了損耗,亂線上的那位慢慢也會帶上損耗,都是因為那道貢印。那不是……兩邊始終處於平衡?”

蕭復暄道:“應當是。”

這大概就是天道最初想要的狀態——亂線的天宿和靈王對上現世,永遠不會落於下風。

只不過成了兩刃劍而已。

當初的蕭復暄受了傷損,不在巔峰狀態。亂線的天宿因為貢印相連,也變得一樣。反倒沒那麼棘手了。

更何況兩方還有一個最大的差別——這一生的起始不同。

蕭復暄的靈魄天生就是碎散的,而亂線的天宿只有一具借貢印養成的完整虛靈。

所以在二十五年前的最後一刻,同樣是靈散,一者生,一者死。

亂線天宿在殞歿的那一刻,曾經汲取而來的靈力和仙元又復歸於蕭復暄。這也使得蕭復暄能在那一刻聚出了虛形,抱著烏行雪降入蒼琅北域裡。

烏行雪沉吟道:“照這麼說來,那位靈王如今的實力應當同我大差不……”

他話說到一半頓了一下,啞然失笑。

“哦,不對。”他又兀自否掉了前半句,淡聲道:“不一樣,差得還挺遠。畢竟我已經沒有那道印了。”

他脖頸上那道代表靈王的“昭”字金印,在三百年前成為邪魔的那一刻,已經沒有了。

兩邊相連的貢印從他這裡斷了。

於是他由仙成魔,成了照夜城的城主烏行雪,有過劫期受過傷創。而亂線上的那位卻停留在他三百年前的那一刻,還是那個巔峰狀態下的“靈王”。

烏行雪想了想道:“那可不妙。”

蕭復暄以為有什麼蹊蹺,道:“怎麼了?”

烏行雪:“三百年前巔峰狀態下的我……你怕是打不過。”

蕭復暄:“?”

烏行雪瞥了他一眼:“你這是什麼表情?”

蕭復暄:“沒什麼。”

烏行雪強調道:“你打不過。”

蕭復暄瞥著他,欲言又止。他想起當年京觀穿過冷霧的利落身影,配合道:“就當是吧。”

“你在亂線上同他交過手嗎?”烏行雪又問。

蕭復暄:“……”

他沒忍住,提醒某人:“我留在那的只是個軀殼,以及一抹碎靈。作何要找架打。”

是生怕自己暴露不出來嗎?

他的表情著實好玩,烏行雪沒忍住笑起來。但他笑了沒一會兒,又收了笑道:“不知亂線上那位眼下是什麼情況,他有意識到自己身在亂線麼?”

他想了想道:“我其實有點不知怎麼看待那位……‘靈王’。”

那其實應當算是他的一部分,在他無知無覺的情況下汲取著他的靈力仙元,由此供養而成。

這與他們分出的軀殼、捏成的傀儡本質並無區別。但分出的軀殼和傀儡由他們本人驅使,同思同想。

那位“靈王”卻不一樣。

他不知道那位“靈王”現今的所思所想,有多少是從他而來,受他影響。如果是全部,那再好不過。

如果不是全部,那剩下的是那“靈王”自然而有的,還是……受過靈臺天道的影響?

如果是後者……

那便是真的麻煩。

烏行雪把這個疑慮提了出來。

蕭復暄沉吟片刻,答道:“難說。”

烏行雪心下一緊:“何意?”

蕭復暄並不總會盯著亂線,多是留那具軀殼跟著碎靈日常行事,他回想一番道:“我接觸其實不算多,就我所見,那位‘靈王’有時候反應會有些古怪。”

或許是因為亂線的“天宿”和“靈王”本不存在,而是藉著蕭復暄和烏行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