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分寸，未像今天一樣柔聲細氣，不掩飾他對她的情意。

&ldo;之前種種，忘掉也好。若是再讓你同我一起心痛，我的罪就更深了。&rdo;

望舒不解，&ldo;罪？&rdo;

羲和貌似平靜依舊，&ldo;當年我一時貪心妄為，害你壽命眼淚。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管你是誰，哪怕天王老子，都不能例外。&rdo;

鳳凰說完，忽然張開雙臂，將她包在懷中。除了雙肩，再並沒有其他身體接觸，又旋即鬆開。之後沖她笑笑，大步走開。

望舒深吸口氣，&ldo;羲和，你如今還難以割捨，究竟是因為愛意還是內疚？&rdo;

他忽然轉身，眼睛中蒙上一層霧氣，隨後輕輕搖了搖頭。

羲和分明知道答案。

因為通常一個男人肯為你鞍前馬後，不是愛你就是gay。

望舒慢吞吞的走回內院臥房，坐在床邊。

行舒將她一下子拽倒，一手摟住她的腰，臉貼在她背上半晌，才緩緩道，&ldo;羲和跟你什麼都講了。&rdo;

&ldo;你怎麼知道？&rdo;望舒隨即開竅，&ldo;氣味？&rdo;

&ldo;嗯。&rdo;他好不容易從喉間逸出一個字，好像神智還未完全清醒，當然也沒有任何不快。

行舒乃是天庭遠近聞名的酸蛇一條。

他不待見與望舒有竹馬之義的容月，順便對容月父母都沒什麼好氣‐‐雖然花家人得此待遇並不冤枉，以及他對小狐狸青涵最初也是防備加威脅，醋勁由此可見一斑。

親近望舒的雄性裡，他唯獨不把羲和當做情敵看待。

所以剛剛鳳凰&ldo;莫名其妙&rdo;的抱瞭望舒一下，是為掩蓋泰平留下的痕跡。

&ldo;醒醒，我有話問你。&rdo;她用肘部頂向他的胸膛。

&ldo;嗯，&rdo;又隔了一會兒，行舒還是用那副懶洋洋的腔調講話，&ldo;你問。&rdo;

望舒眉頭一皺，一腳踹向白白大腿，&ldo;你嚴肅點，我難得一本正經的問你話。考驗你的關鍵時刻，你怎麼能不認真對待？&l;一切以夫人為重，小的跟隨左右&r;原來你只是隨口說出來敷衍父親的麼？&rdo;

行舒朗聲大笑，好不容易才平復下來，清清嗓子，&ldo;我清醒了，你問。&rdo;

&ldo;當年我在閻君面前許願要和羲和共結連理，以及不能如願便早早再入輪迴，究竟是怎麼回事？&rdo;

白白聞言，坐起身子，牢牢盯著她，竟至鳳目微瞪。

&ldo;莫非這話我前幾世沒問過麼？&rdo;

&ldo;沒有。&rdo;行舒忽然正色，&ldo;你察言觀色功夫了得，我想你心裡再明白不過。&rdo;

望舒更覺得自己應坦誠以對，&ldo;羲和所言讓我好奇，如今越發覺得……不是好兆頭。他說的欠債還錢之類，我擔心他會做出什麼犧牲，卻只為成全我們。浴火重生對鳳凰而言，也等同於死過一回，一切再重新來過，我真覺得他犯不著。&rdo;

&ldo;望舒，&rdo;行舒從後面將她裹在懷裡，&ldo;你真的不想修仙麼？&rdo;

&ldo;不想，又沒什麼用。&rdo;側頭正巧看到白白略有失望的神情，她急忙解釋，&ldo;我們這樣不也算是情投意合，長相廝守，圓圓滿滿的嘛。要用到騰雲駕霧，法術靈力什麼的，不是有你在？&rdo;說完，倒在白白腿上，&ldo;我這是不是很無賴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