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成夏羞憤難當,臉蛋憋的通紅,水汪汪的杏眼也紅腫不堪,她扭過頭,奮力掙扎著,意圖擺脫他的桎梏。
顧沅見她掙扎越發來了興趣,徑直向前湊去,就要吻上來。袁成夏嚇的魂飛魄散,立馬僵直不動,不敢半分動作。
她小臉煞白,眉間怯怯,偏偏剛被狠狠吻過的唇鮮豔欲滴,憑添幾分妖冶之色,顧沅眼瞅著她顫動著的蝴蝶般的纖長羽睫,心立馬又癢癢起來。
但時辰已經不早,唯恐事情生變,他壓下那股子衝動,輕點了一下她的唇,接著寬大的披風一抖,緊緊裹挾著袁成夏,迅速離開桃花村。
袁成夏被他倒扣著扛在了肩上,腦袋朝下,腰臀被他有力的臂膀桎梏,十分的難受又難堪。
她下意識要掙扎呼喊,耳邊卻傳來顧沅低沉的聲音,“你敢動一下,喊一聲,我就地辦了你!”
袁成夏身子一僵,閉緊了嘴巴,半點不敢動。
顧沅扛著她急行了一段路,便停了下來,袁成夏只聽見幾個嘈雜的步子朝他們走來,一個壓低的聲音湊近顧沅道:“爺,已經辦好,可以走了。”
顧沅“嗯”了一聲,將她放了下來,接著又把她抱上馬。她一直都被包裹在披風裡,緊緊的按在顧沅的懷裡,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
馬兒快速跑起,袁成夏才透過披風的縫隙偷偷的往外看。顧沅這次大概帶了五六個人,都是穿著黑壓壓的衣服,蒙著黑麵巾,什麼也看不清楚。
她心裡又急又恨,臧師傅明明說的是三日之後,爹爹和哥哥回來接她,今夜怎麼是顧沅這廝,還是像土匪一般的將她劫掠。
靜謐的夜裡,只有偶爾的蟲鳴鳥啼,奇怪的是,顧沅他們這幾匹馬的聲音卻十分沉悶又微小。然袁成夏來不及疑惑,她就聞到了一股腥澀又清甜的水汽味道。
這是村頭的那片湖泊!袁成夏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這裡離桃花林十分近,若是現在大聲呼喊,阿久一定能聽到!
她張嘴欲喊,卻突然像被扼住喉嚨般發不出聲音。她不能喊!且不說顧沅這裡人多勢眾,臧師傅送她下山時的字字句句,還言猶在耳。
“普陀山不能現與世人面前,阿久的身份事關重大,望姑娘體諒一番。。。。。。”
阿久姓祁,這個姓又豈是簡單?她怎麼能,怎麼能喊?!
滿眶的眼淚在眼前氫氳,成夏心裡憋悶的疼。滾燙的淚很快透過披風泅溼了顧沅胸前的衣裳。
顧沅的身子一僵,左手環在了她的柔嫩的腰上。袁成夏隱約聽見他嘆了口氣,輕輕的拍了幾下她的脊背。
袁成夏卻顧不得他,她滿心滿肺都是阿久苦苦等候的身影,阿久可憐尷尬的處境,還有這隻賊膽包天的禽獸的齷蹉。
不知道過了幾個時辰,在馬上顛簸不堪的袁成夏竟然哭累的睡著了。終於到了地方,顧沅緩緩勒停了馬,小心的讓馬慢了下來,唯恐驚醒懷裡的佳人。
那幾位屬下極有眼色,一到了地方就向顧沅抱拳離去。一時間諾大的空地上只剩下兩人一馬。
顧沅小心的將袁成夏抱了下來,打橫抱著向莊子裡走去。走過了影壁長廊,穿過花木草疏,終於到了內院,他踢開一間屋子,將袁成夏放到了裡面的床上。
他坐在床首看躺著的少女,淚痕未乾的臉上,秀麗的眉微微蹙著,眉眼間是暈不開的愁,小巧挺直的鼻子下,紅豔豔的唇嘟著,像是在賭氣一般,可憐又可愛。
他俯下身子,輕輕的在她的額間一吻,疲憊的臉上漾出一抹笑容。脫下沉重的靴子,顧沅在她的身邊躺了下來,不過片刻,就睡著了。
袁成夏是被一隻沉重如山的手臂壓醒的,夢裡她被顧沅這個混蛋壓在身下肆意輕薄,她哭她喊她求饒,都無濟於事。忽然阿久出現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