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悶氣,翁太太則倒了杯紅酒自顧自喝了起來。
翁子聰理了理思路,嘆氣道,“要不老爺子,咱們先回香港,找小小姐的事情,就交給翁家的人,萬一小小姐這一路受了什麼委屈,我們也會讓那些讓她受委屈的自嘗惡果。”
秦楚奇自然不同意,因為葉桓的話,讓他想要儘快找到小女兒。
必須儘快找到她。
萬一出事,他會後悔一輩子的。
……
幾人從長計議。
最後還是決定,一早再說。
因為痛經,秦素素臉色有些蒼白,翁子聰替她衝了紅糖水,抱著她睡去了。睡前她說了一句話,“翁子聰,我好像想起些什麼了。”
……
翁子聰吻吻她的腦袋,笑著說,“就算想起來,我也尊重你的選擇。”
尊重這個詞,說起來寫起來都是容易的,可做起來確實艱難無比。
秦素素把身體埋進翁子聰的臂彎裡,“我想,你對我那麼好,無論過去怎麼樣,我最後都會選你的。”
——
丫丫半夜的時候來找小末兒,這讓小末兒很意外,因為這個丫丫作為晏城的新人經紀人她也早有耳聞,但向來不認識。丫丫是由子敬的書法老師介紹來,來程家的宅子找小末兒的,程歐也在,丫丫沒有迴避,只嘆了口氣,開始說事情。
“我原本來是找末姐問問程先生,有沒有興趣做女權方面的事情,這樣程先生在的話真是再好不過了。”丫丫說道。
時下,女權主義是個熱門的話題,程歐大約知道一些。
女權主義與女性主義是同一個英語單詞(feminism)兩種譯法,源起相同,然而使用時有所側重。女權主義主要指爭取男女社會平等地位,而女性主義則側重打破性別霸權,打破男性中心主義。而且,女權主義一般不涉及到性,女性主義則很側重性。女性主義用法上更加平和,也更加學術。換言之,女權主義算是宏大敘事(關於國家、歷史),而女性主義算是微觀敘事(關於個體)。性別平等,二者缺一不可。而我們往往意識到權利平等的重要,卻依舊難以擺脫一些自覺或不自覺的性別偏見。
女權主義容易讓人誤解,以為女人要奪權,而做太上皇,奴役男人,其實一種性別奴役另一種性別,正是男權社會。女權,權利的權,不是權力的權。但也可能因為擔心這種誤解,因而目前大家更傾向於使用“女性主義”,我以為倒沒必要,大大方方亮出來,走入社會,怕什麼!女權主義運動算是性別平等第一步,而深入探究性別不平等的各種根源,譬如社會性別的形成等問題,則是女性主義需要做的。有時候,表面平等看起來未必真平等,舉一例,去年一次“世界不再恐同日”,我們學校組織方面打出的口號是“我們不歧視同性戀”。初看沒什麼問題,但試著把“同性戀”一詞換成“異性戀”……
程歐是做慈善的。這個專案有想做過,但是時下的社會,快速宣傳女權主義,並不實際。所以,他多少有些躊躇的。可能將程家做垮。
那丫丫看向程歐說道,“我找到一些資料,關於這倆年被販賣的婦女兒童,資料非常可怕。”
……
程歐嘆了口氣,“丫丫小姐,慈善這事,並不是說有這個問題就必須能去做的。但我會考慮你說的這些,把資料留下來吧,如果覺得可行,也請你儘早推出方案。”
“我希望想容能當這個代言人。”丫丫咬牙道,“大概你們還不知道她的遭遇
吧,我想,小末兒姐和程先生都是好人,這事兒,我必須要說。”
……
就這樣丫丫把想容這麼多年的遭遇細細地告訴程歐與小末兒。包括當年被繼父虐待,包括如今被王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