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長河的腳下,這是何等悲哀。
雖然眾人不知道周郎是誰,更不知道小喬又是那位豔冠當世的女子。但那股濃濃的悲哀氣氛瞬間將眾人感染,紛紛落淚,尤其是士兵,更是雙眼放紅,淚水劃下。
一聲輕嘆,道盡了歷史的興亡悲嘆,天驕黯淡。
這一刻禹州在輕輕顫抖,禹州府城牆不斷顫抖,仿若英雄哀啼。
州府眾人紛紛面色大變,州府城牆乃是禹州府的基業,鎮壓著州府氣運,不容有失。
這城牆雖然是死物,但是卻沾滿了英雄血,天驕烙印,城牆不會顫抖,但是那蓋代天驕烙印卻有感而發,迎合陳九。
州府內,州府老爺印璽猛然間一震,一股光波閃過,所有異象消失,州府老爺沒有書說話,他在等外面傳來的訊息。
“你是誰”看門計程車兵被城牆的異動驚醒,看著陳九,雖然心驚,但卻又偏偏對眼前的這個農家少年提不起怒意。
“天驕黯淡退場,問天下誰是英雄”陳九一聲輕嘆,沒有理會那士兵,徑直向著禹州府走去,就要走過城門之時,陳九才止住腳步:“我叫陳九”。
眼見著陳九就要再次抬腳提步,身後一個士子站出來聲音顫抖道:“請問兄臺,這首詞叫什麼名字”。
陳九腳步略一停頓,緩步向前走去,那士子見陳九沒有回答,不由面露黯淡之色,這等絕世好詩,怎麼會沒有名字。
“念奴嬌?禹州城?懷古”。
沒有等那個士子徹底失望,遠處傳來陳九的聲音。
“念奴嬌?禹州懷古”士子喃喃自語。
在其身後另外一個士子道:“沒想到這等蓋代之詩,居然為一女子所寫,不知道那女子又有何等風采”。
這是一個儒家文詞盛行的年代,人人都會背幾首詩,自然懂得品評。
這首詩將古代那種天驕退場,黯淡之意描述的淋漓盡致。
任你蓋代天驕,也免不了黯淡退場,這就是天意。
想到這裡陳九哈哈大笑,陰霾一掃而空:“我有世界,我自然得永生,哈哈,就算是你蓋代天驕又能如何,笑到最後是贏家”。
一首詞,禹州震動,一首詩,無數人為之黯淡,無數人買醉,任你蓋世英雄,最後還是免不了一個死字。
陳九輕輕一笑,找了一個較為偏僻的小客棧,拿出幾兩銀子找了一客棧住下。
不是陳九捨不得錢,而是陳九忽然將想起了自己妹妹以前那種和野狗搶食的日子,一碗餛飩就是最大的幸福,這天下有多少可憐之人,有多少無辜孩童,陳九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修行,何處不能修行,繁華是能修行,但是亂花漸欲迷人眼,有多少人有信心步入繁華,卻又有幾人能夠走出。
此刻,陳九終於明白為何朝小漁總是一襲青衫,簡單樸素,那不是素顏,而是修行,修心既是修道。
短短半天時間《念奴嬌?禹州懷古》傳遍整個禹州城,無數士子奉之為經典,細細品讀,儒道修為越高之人就越能品讀出那種傷嘆,甚至於不惜淚下。
應天書院是禹州府最好的書院,陳九不知道這書院什麼時候招生,什麼時候報名,一些事情最好打聽清楚為好。
客棧樓下,沒有幾個人,甚至陳九再想門可羅雀就是形容這個客棧的。
一碗清水,一個饅頭,這就是陳九的飯。
小二沒有半點不耐煩,靜靜的等待陳九吃飯,因為陳九方才拿出來一大錠銀子。
“你留出一兩當做小費,其餘的全部都給我做成饅頭”。
雖然聽陳九的話感到疑惑,但這世界上總是有那麼一群人,興趣愛好與人不同,比如說眼前的這位就喜歡吃饅頭,十兩銀子能賣買多少饅頭?至少一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