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冤枉大了。
蕭重淵的請柬上,可半點都沒提時辰。
如今早早過來,倒是顯得眼巴巴地送上門一樣。
不過依令宜公主的涵養,儘管已經氣得嘴都歪了,卻也沒有當眾失了態。
依舊端著她貴為公主高高在上的架子。
她向隨行宮人使了個眼色,隨行宮人當即好言好語開口:“攝政王邀約,我們殿下自然要認真對待。”
“所以趕早就來了,既然我們殿下來了,緣何要把我們殿下拒之門外?這眼看就……”
蕭重淵的屬下當即就接過宮人的話:“眼看太陽就要升起,這大熱天的,公主殿下千金貴體,實在不便在這外邊等候。”
宮人當即接過話:“貴使說的正是如此。”
蕭重淵的屬下笑了:“既然知曉來了也是等著,那為何要提早來?”
“是你們自己不按時守約,卻想要連累我們王爺早起見面,這是什麼道理?”
宮人反唇相譏:“貴使這話說得不對,那請柬上根本就沒寫明時間,我們早早赴約,有何不對?”
蕭重淵的屬下立即反駁:“真是笑話,難道我們西楚人辦事,是那等粗心之輩?寫個請柬都沒有把時間註明?”
“依我看,分明是你們別有居心,想汙我家王爺名聲,才會早早就來赴會。”
“俗話說‘男女授受不親’,哪個好人家的未婚男女,會在這大早上的見面?這不是等於不清不楚不明不白麼?”
“你們公主不怕丟臉,我們王爺還怕被連累了名聲呢!請柬上說什麼時候見面,就什麼時候見,請殿下等著吧!”
說完,蕭重淵的下屬把門“砰”地關上。
就這樣將令宜公主一行人給擋在了外面。
宮人不解,萬分不解。
除了不解,還有氣惱。
氣得雙目猩紅,幾乎咬碎一口銀牙:“殿下,這西楚欺人太甚!請柬上分明沒有……”
“住口!”令宜公主低喝一聲,噤了宮人的所有聲息。
隔著厚厚的面紗,都可見她的臉被氣得猙獰而扭曲。
這時她才後知後覺,自己的心思早已被算計得一清二楚。
是她自己送上門來找巴掌。
還真是半點都怪不得別人!
西楚這般不要臉,此時倘若她面紅耳赤地拿出請柬去與西楚的護衛掰扯,到頭來丟臉的還是她。
請柬上分明沒寫時間,誰叫她迫不及待就來了。
一國唯一的嫡公主,倒貼別人,也怪不得人家不當回事。
所以她還能怎麼辦?
只能打掉牙齒和血一塊兒吞。
不知用了多久,令宜公主這才憋下這口氣。
宮人見她終於不再顫/抖,呼吸也沒有那麼急促,這才小心翼翼請示:“殿下,我們怎麼辦?”
“等。”
一錘定音。
那麼大的陣仗,如此多的人,就這樣等在了驛館的門口。
烏泱泱的一片,倒像是把驛館包圍都綽綽有餘。
過了不一會兒,太陽高高掛起,天氣愈加悶熱。
坐在轎子裡的令宜公主,更是酷熱難耐。
汗水流順著她的面頰滾下來,叫她幾乎生不如死。
但她依舊直挺挺地坐在轎子裡。
宮人小聲勸說:“殿下,不若我們回宮吧?這天氣熱,怕是您會受不了。”
令宜公主冷笑一聲,隨即開口吩咐:“去,敲開門讓白明微來見駕。”
蕭重淵,既然你磨銼本宮。
本宮奈何不了你,那麼本宮就好生磨銼白明微。
本宮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