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重淵腳步都沒有停頓一下,越走越遠。
令宜公主絞緊手帕,她一咬牙追了上去,連儀態都顧不上了。
“攝政王,本宮究竟做錯了什麼,讓你畏之如虎,唯恐避之而不及?”
蕭重淵停下腳步,聲音冰冷得可怕:“沒什麼,本王只是純粹地厭惡你。”
令宜公主委屈萬分:“本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滿腹詩書還寫得一手好字,是東陵最尊貴的金枝玉葉,本宮哪點不配你?”
蕭重淵淡淡地吐出兩個字:“滾開。”
令宜公主執拗地站在蕭重淵面前。
蕭重淵一聲低笑:“好狗不擋道,你連好狗都不是。”
說完,他越過令宜公主,揚長而去。
令宜公主目送他離去的背影,也是一聲冷笑:“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本宮不客氣了。”
說完,她眼睛一閉,忽然軟倒在地上。
周遭的宮人內侍連忙圍上來,手忙腳亂地把她抬回宮。
她的計劃其實很簡單,無非就是想用苦肉計陷害蕭重淵,讓天下人都知道,蕭重淵為了白明微,把她傷成什麼樣子。
再加上她的人添鹽加醋散佈流言,白明微就會被千夫所指,被世人罵做狐狸/精。
女子戕害同類的手段,翻來覆去無非就這些。
但是用得好,卻能把另一名女子毀得徹徹底底。
從古到今,多少人都是這樣積毀銷骨,她對這種手法,十分有信心。
然而等她好不容易被抬回宮,捱了御醫的一遍針灸,又喝下一大碗苦藥,醒來準備詢問成果時,卻遭晴天霹靂。
“殿下,就在剛剛,晉懷殿下被記到了皇后娘娘名下了。”
令宜公主從來都不是腦子不夠用的蠢貨,她深諳宮中的生存之道。
聽聞這個訊息,便很快就參悟了其中的內情。
她頹然地靠在被堆上,臉上寫滿難以置信:“父皇他……他這是要放棄本宮,放棄本宮這唯一的嫡公主……”
“你個蠢貨,現在才後知後覺麼?”話音落下,太子劉昱怒氣衝衝地走進來。
他一揮手,屋內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待寢宮只有令宜公主時,他站在床前,冷冷地看著令宜公主:“出息!頭髮長見識短!你知道外面現在都怎麼笑話你麼?”
“他們笑你蠢!一國嫡公主,堂堂的金枝玉葉,多麼尊貴的身份,竟然因為一個男人尋死覓活!”
“你以為這樣做有人會同情你麼?他們只會笑話你自甘墮/落,行為下九流!”
令宜公主顧不上失落,聽聞胞兄這般數落,她反唇相譏:“怎麼,太子皇兄覺得丟你的人了?”
劉昱怒不可遏:“你是本宮胞妹!本該與本宮同氣連枝!但是你這下賤行徑,連累本宮被人看笑話!”
“現在好了,就因為你往那一倒,裝成被蕭重淵氣昏的樣子,父皇覺得你不堪重用,馬上讓晉懷頂替你。”
“蕭重淵早已把你變成笑話,你還恬不知恥的黏上去,怎麼就不能安分一點,別去惹禍!”
“但凡你有一點公主該有的驕矜和氣度,但凡你不像煙柳巷那些賤/人一樣因爭風吃醋而使下流手段,都不會是這般結果!”
說到這裡,太子劉昱閉上雙目,露出沉痛惋惜的神色:
“令宜,你太讓本宮失望了!你我是血脈至親的胞兄妹,你本該是本宮最強有力的助力。”
“可事實證明,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本宮別無他法,只能順應時勢,把晉懷當成親妹妹。”
“本宮今日過來,就是想要告訴你,最好安分守己,要是再給本宮惹禍,本宮必然大義滅親。”
說完,劉昱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