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一走,八爺黨突然又活躍了起來。原來的時候,老八被康熙罵過後,成天裝病,不再關心朝事的樣子,把十四推了出去,十四與胤禛漸漸成了康熙的左右手。十四一走,老八就取代了十四的位置。康熙也再重新重用他,而他突然學乖了,變成了十四爺黨,包括所有的八爺黨都突然變成了十四爺黨。
康熙將重兵交給十四,朝野就有傳說,說康熙現在最寵十四,要傳嫡給十四。而八阿哥也好像靜下心來,一心做十四爺黨,不停的給十四傳達京城的訊息。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在胤禛的掌握之中,就像太子說的那樣,他真的變了。也許他還是想刻意的保持平靜,在朝上他的確能瞞過所有人,但是回到家人,與我獨處的時候,也許是他不再想假裝,那種霸道的氣勢和自信的語氣,有的時候讓我覺得害怕。有的時候我都在想,胤禛會不會真的為了皇位變了,他現在是在為自己還是太子,也許連他自己也分不清楚。這些變化,他自己也許都沒有發現。
他的一切變化我都看在眼裡,我怕也怕在心底,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還得幫著他裝低調。
年羹堯在四川,不停的能傳些十四的訊息回來。民間也有傳說,大將軍王平息了叛軍一次又一次的動亂,邊疆已經很寧靜了,他絲毫沒有皇子的架子,愛兵如子,獎罰分明……
他的擁戴聲與呼聲越來越高,胤禛竟然急了,那些日子回到府裡,總是找鄔先生商議對策,為此還把年羹堯召了回來。
我不知道年羹堯與胤禛徹夜長談了什麼,第二日,胤禛上朝的時候精神突然好了很多,好像壓在身上多日的擔子突然變輕鬆了。下朝後,我在園子裡摘菜,他竟然難得的沒有再去書房與人商議對策,而是幫我摘著菜。
我不知道要怎麼問他,或是不該問,但是我很想知道姓年的傢伙給他出了什麼餿主意對付十四。藍晴說得對,我這個人一輩子沒出息,成天操心這個,擔心那個,結果幾邊都不討好。
我沒有問,他卻自己說了起來:你真的很有遠見,若不是你贏得亮工來,他若跟了禎兒,後果不堪設想。
對於他突然冒出來的這一句,我完全聽明白了,但是我卻又真的不明白,腦子混亂極了。
他又接著說:亮工是個難得的人才,有他助我,真是大幸。你可得好好賞賞年氏,這些年她在府裡也難為她了。
我盯著他說:我賞她什麼,她都不稀罕的,她有你這個寵他的老公,還有個人才哥哥,不停的從四川給他蒐羅奇珍異寶,她現在比我還有錢,就是家境最好的八福晉也比不上她,放眼大清,誰不羨慕她嫁了個有出息的老公,還有個很有前途的哥哥?
胤禛大叫冤枉:我什麼時候寵過她了,這些年,我碰也款碰過她的。
我白了他一眼:碰沒碰誰知道?你碰了還會跟我彙報麼?現在民間都在傳說,雍親王最寵的就是年格格,簡直都要寵上天。
他聽出了我的語氣的不正常,連忙哄到:你說你,賭什麼氣,我所做的一切,也只是看在亮工的面子上。
我冷笑到:有個好哥哥真是好,那你說我賞她什麼?她大小姐對什麼都不屑一顧的,你自己心裡最清楚她最想要什麼。
他反而笑了:她是個好姑娘,當初陰差陽錯進了咱們府裡,這些年,我格外對她好些,一是因為亮工,二是也的確想補償她。她這樣一個好好的姑娘跟我了,耽誤了一輩子。
我還是冷笑:補償?你還不如直接以身相許,成全了她的心願,免得她與那個李氏把府裡攪得烏煙鄣氣。
胤禛說:我也知道她任性嬌氣,在府裡鬧得不好,但是你也是知道的,欲成大事,必須有亮工。
我突然覺得胸很悶,想大聲的責問胤禛,但是想想卻還是壓了下去。換成了一句:那你去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