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有一隻鳥兒停靠在窗前,程淺兮側頭望過去,卻瞥見小鳥飛走。
忽然悲從中來,她收回目光,指尖摁著手機螢幕,在好友列表隨意上下划動。
她此刻的心情很無辜很委屈,想找人傾訴。
但是。
她找不到這個人。
餘光在與司碩的對話方塊上停頓片刻,他們之間的聊天終止在幾天前。
一想到這些,她更難受了。
好像自己的生活一團亂,諸事都不順利。
為什麼會這樣呢……
程淺兮將手機收起,將自己的頭埋起,在這個只有她一個人存在的空間內,她獨自消化壞情緒。
很快後,一個人影來到她身邊,遞給她一張紙巾。
“謝謝。”這個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許景肆。
好像在此處只有他一個人是真正歡迎她加入這裡。
“難受是難免的,哭過就好了。”許景肆的聲音顯得那麼輕柔,就像是面對一個脆弱易碎的藝術品,需要小心對待。
程淺兮沙啞著聲線回應,“好。”
將紙巾握在手中,她乾坐著,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許景肆同樣沒說話,只看了眼時間,似乎還有其他事情要完成。
“你先調整一下,等會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程淺兮一頓。
在這邊實在太過窒息,她一刻都不想在這多呆,於是直接站起身,“嗯。”
……
路上,許景肆一直在關注著程淺兮的狀態。
“其他人都在實驗室內呆了有一段時間,你剛過來不久,不適應很正常。”許景肆輕聲安慰。
畢竟一個專案參與實驗的人那麼多,總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情出現,但撇去那幾個愛搞事情的人,其他人還是很好的。
程淺兮也明白這件事,但那種被針對的感覺是真的不好受。
更何況,那件事情本不大,只是因為那群人對她的不滿才會將事情鬧大。
讓她第一次知道,原來他們對她的意見有多深。
她只能低聲,“我會調整好的。”
“專案的事不怪你,別往心裡去。”許景肆繼續出聲。
程淺兮頓了頓,義正言辭,“如果是我的錯誤的話,我會承擔,但是如果不是,我就不該受冤屈。”
“嗯,我會讓他們向你道歉的。”
程淺兮沒回應。
她不需要道歉,只是心煩。
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過多停留,她抬眸掃了眼周邊的路,“我們要去哪?”
“去一個患者的家裡。”
“嗯?”
許景肆帶程淺兮過去的地方是附近一居民家,正是他們專案所研究罕見病的患者。
那個人原本是許景肆在醫院實習時帶過的病患,此前因胸悶心臟疼痛四處尋醫近十年,在去年才被確診為罕見疾病。
因為這種疾病極其罕見,所以一直沒被重視,包括許景肆也是第一次聽說,所以才會開展這個研究。
他說,雖然不知道這個研究到底能否順利進行下去,也不確定能不能為這類患者帶來幫助,但他還是想試一試。
許景肆提前跟對方約好,過去前專門去買了份果盤,很快來到對方家門口。
程淺兮小聲詢問,“我應該怎麼稱呼他。”
“他姓章,可以叫他章叔。”
那扇門很快被開啟,開門的是個消瘦的人,胸口處帶了個動態心電圖儀器,但表情開朗樂觀,人也很熱情。
為了招待他們,章叔專門準備了很多零食。
在交談過程中,他始終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行為舉止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