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煮著吃也是不錯。
“番茄好了。”
於海霞說,“扔鐵鍋裡吧。”
夏東照做。
她微微炒了一下番茄,然後把雞蛋混進去,馬上把鴿子湯也倒進了鐵鍋。
這才抓了一大把面,扔進鐵鍋裡。
然後就拿著漏勺站在鍋邊,不停地輕輕攪動鍋裡的食材。
湯讓幾種香味都變得溫潤,這溫潤之中,還有電飯煲那兒溢位來的麥香。
“好香啊。”
夫妻倆循聲扭頭,是白金起來了,正顯得有些驚喜的站在廚房門口。
頭髮理過,但沒完全理順,還有點兒亂,小小臥蠶有點發泡,一副剛睡醒的凌亂樣子。
“小金你快去洗漱了吧,”於海霞說,“一會兒就吃早飯。”
“好啊。”
白金走了。
夫妻兩個又是相視一笑。
不久之後,三碗嫩鴿子湯煮的番茄雞蛋麵就端上桌。
白金正餓著,而且有些冷,看到那麵條就是喜道,“哇,好豐盛的早餐。”
於海霞抹抹手說道,“家常的面,也不知道小金你能不能吃得慣。”
她略去了鴿子沒說。
白金一眼看出來那嫩鴿子肉塊,忙說道,“吃得慣的,我不怎麼忌口。”
鮮面乾淨,肉湯就純粹,沒有糊糊,番茄給肉湯染了些許紅色,金黃的蛋花伴著紅嫩的番茄隱隱綽綽,青蔥散落,不密也不疏。
總是恰到好處。
油花飄浮著,她鼻尖聞到一股淡淡的香。
西紅柿雞蛋麵就是這個樣子的啊,炒雞蛋花花就著番茄胡亂煮煮,下了面加點調味料就好了。
可眼前這碗,和桌子正中一盤面皮光滑的白饅頭,就讓白金想到了半句詩——猶自帶岷峨雪浪,錦江春色。
夏東說,“小金,你隨意吃。”
白金露出一個笑容,“好。”
鮮面又韌又滑,湯又醇又香,帶著番茄那股自然的微酸。
鴿子肉嫩,又脫骨,雞蛋更是蛋香和著油香。
兩口下去渾身暖和,瞬間開了胃。
然後白金伸出她那小手又抓了一個饅頭。
好好好,夫妻兩個心裡樂,這饅頭可瓷實,一個饅頭加一碗麵,她那碗裡還鋪了鴿子肉,小金能吃,能吃就不怕瘦。
“還有泡菜。”於海霞把盛泡菜的盤子往白金那兒推了推。
白金倒也不客氣,夾了一塊白蘿蔔皮。
酸脆清甜,好吃極了,這味道瞬間讓她想起夏魚炒飯裡的那泡菜味,完全是一個路數,原來媽媽手裡的才是正宗。
於是她就著泡菜又啃了口饅頭。
“這是槓子饅頭吧。”白金說嚼著饅頭說。
“對啊,”於海霞說,“那家人是北方來的。”
這饅頭和南方的饅頭不一樣,南方饅頭論個,這個論條。
白金一邊吃一邊又說起了這饅頭——
做法有點像花捲,先把和好的面擀成厚麵皮,修成矩形,然後捲起來,蓋上紗布發酵。
發好的饅頭條是平底圓弧頂的大長條。
然後用面刀切成長條,長條中間再開一刀,最後上屜蒸。
蒸好之後的饅頭皮像孩子面板那樣又白又嫩,又細膩光滑,還很緊緻。
因為開過一個淺刀,膨脹的時候那個刀口就會變深,多餘的氣體從那裡出來,而不會讓饅頭皮裂開。
這樣一條饅頭,吃的時候掰開,就成了兩個。
很韌,很有嚼頭,按摩牙齦似的,不像一般饅頭一樣會散,會塞牙。
白金最後說,“高筋麵粉韌,用來做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