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板刷上一層油,芭蕉包裹的鱸魚放上去,瞬間就是幾聲炸熘。
撩人的香氣立刻就騰了起來。
幾個不同的炭爐子同時控著火,野馬一樣難以馴服的炭火,在夏魚的手裡倒是服服帖帖。
他一邊照看魚,戴著隔熱手套,按著時機快速翻動魚身,並澆上姜蒜水。
旁邊的烤乳豬他也沒有落下,總是在最合適的時機調整豬的烤制角度和位置。
炭火一烤,那豬就開始收緊,慢慢變得好像個小豬臥在那裡一樣。
火炙帶出來一陣一陣的炭香,豬皮慢慢變黃,變得愈加光滑,最後真的就泛出一層均勻的金色。
都不用真的下嘴吃,光是看著都能想象得到那豬皮有多酥脆。
不管是排骨、燒鵝、還是叉燒和烤豬,肉都是醃製了一天的,醬料早滲進了肉中,因此連肉的顏色也得以改變,明明是烤的,看上去卻又像是滷的……
飯點一到,朋友們都來幫忙上菜擺桌子,肉菜在中間,各種炒青和素菜在邊上圍了一圈。
不過,原計劃的八寶豆腐,因為弘哥兒送來了大禮,直接降格成了白水豆腐和清煎豆腐。
那嫩豆腐都是夏魚自己做的,頭天就泡好了黃豆。
清早起來自己用石磨磨出來的豆漿,煮豆漿用的水都沒用自來水,而是超市裡買回來的大桶礦泉水。
自己點的石膏,壓好之後的豆腐去了皮,真就像塊水嫩的玉,看著就令人開心。
嫩豆腐光滑如玉,清煎的豆外面也是一層香脆的金黃酥皮,裡面仍是嫩滑如初,各配了一疊蘸料,那蘸料裡什麼都沒加,秋油點香醋,竟也清香宜人。
就是為了弘哥兒這點醬油,才把豆腐做成這樣,醬好豆腐鮮,不能喧賓奪主。
至於那南洋風味的芭蕉葉烤魚則是每人一份,白金有小灶,兩份。
夏師傅是個清淡人,金豬坐鎮中心。
炭燒排骨、叉燒肉、酸梅鴨、燒鵝和客家鹹香雞圍在四周。
燒鵝上莊放在豬前面,下莊放在豬後面。
外圈的素菜一點綴,隔著老遠看,好像一朵盛開的花一樣。
一桌子的素菜都是清淡薄油的炒法,除了鹽和少許提鮮的醬,其他什麼調料都沒有加。
焯水精確到了秒,炒制也是精確到秒,炒出來的菜,綠的更綠,紅的更紅,白的更白。
火候又好,水分全鎖住,又是剛剛熟。
尤其是那盤熗炒菠菜,翠綠程度和邊上的空心菜不相上下,仔細一看,都是一樣長,一樣老嫩的菠菜。
菜葉還是單獨摘下來的。
菜梗先炒,菜葉後炒,中間還要補一次油,放鹽的時機和量恰到好處,一盤菠菜堆在磁碟上,滴水不見,更不見芡汁。
素菜不見水,油溫火候以及放鹽都要拿捏,哪一步錯了,要麼菜糊,要麼瞬間出水,一盤炒青的觀感就沒有了。
楊維濤讚歎道,“夏師傅是清淡人吶,你是懂葷素搭配的。”
夏魚笑著說,“素菜本來就是解膩的,金豬坐鎮了,這種時候吧,我覺得沒必要把素菜也做出肉味了。”
“可以可以。”
“好了好了,”夏魚說,“大家做好,我砍豬了。”
大家立刻鼓掌,然後安靜了下來。
夏魚把那通體金黃光亮的金豬又端回到自己面前,菜刀從尾部開始輕輕往前走,豬就成了兩半,豬皮真就是金黃色的一層酥,看著就脆。
之後再像斬雞鴨一樣把金豬斬成整齊的小塊,按位置擺好,大菜烤乳豬完成了。
祝福的話當然要說,夏魚說得隨意,“大吉大利,今天吃豬!來來,乾飯!”
眾人客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