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令人開心的事情,是媽媽說夏魚做的泡鳳爪十分好吃。
臨走前,夏魚給媽媽寫了個單子,去腥臊的水怎麼配,下鍋煮的時間需要多長,最後封壇封多久。
媽媽看著兒子寫的單子說,“你這個倒是寫得詳細。”
“反正最關鍵的是你的泡菜水。”
“說得輕鬆,”媽媽說,“為什麼我自己做就是不對勁?”
“那就是欠點火候唄,走了,媽。”
“路上慢點,到了報個平安。”
“好。”
回來時,是爸爸接,走的時候不想爸爸辛苦,夏魚自己坐高鐵去機場了。
臨走時,把那本《隨園食單》摸了好幾遍,最後還是決定留在家裡,端端正正地放在書桌上,回來時是什麼位置,走時就是什麼位置。
乘車時,夏魚轉手又在網上重新下單了一本新的。
他一路望著車窗外面飛快褪去的景緻,不知不覺出了神,路上的時間,就在窗外不斷變換的畫卷中褪去。
臨到終點站前,手機響了一聲。
他沒想到是白金髮來的,【航班幾點落地?我今天下午沒有其他事情,來接你。】
他的臉燙了一下,又是身心舒暢的感覺,雖然她的措辭很官方,但他的眼神倒一直聚焦在‘來接你’三個字上。
之後他就把航班資訊發給了白金,下午四點半落地。
她回了一個字,【好】。
這讓夏魚做了一會兒白日夢,彷彿走到了終點的白日夢。
上飛機的時候,白日夢結束。
……
天氣不錯,機長在廣播裡說今天順風,飛機地速很快,提前了二十分鐘到達。
夏魚兩手空空走出航站樓時,也是一眼就看見那個瘦削的影子。
她靠在一臺航班資訊顯示器邊上,低頭拿著一支觸控筆在擺弄手裡的平板。
她應該也是聽到了機場的航班資訊廣播,就停下來,抬頭往出口這邊張望了兩下,很容易就發現了夏魚。
於是夏魚看見她微笑著擺了擺手,自己就快步走了過去。
周遭全是航站樓熙熙攘攘的白噪聲,沒有什麼特別的臺詞。
白金說,“走吧。”
“好。”
之前回老家的時候,夏魚是把車開過來停在機場的停車場的,所以白金也沒有開自己的車來。
她就那樣很隨意地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真沒想到你能來接機。”
白金微笑了一下,“沒什麼,晚上想吃什麼?我請客。”
夏魚說,“我沒想好今晚吃什麼。”
“那就邊走邊想唄。”
車開了一會兒,夏魚問她,“要不然回家吃吧?”
這問題一說出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
白金點點頭,“好。”
也沒說想吃什麼,那意思可能是——你隨意發揮吧,做什麼吃什麼。
夏魚在意她,在她面前並不很愚鈍,因此也就感覺得到她的心情並不怎樣好,自己只是默默開著車。
白金隨意問了些這兩天他在青萍的家事。
至於上週的事情,她隨意試探了一下,就知道小魚的父母沒有細談。
因此她也只是說,上週是在小店吃飯的時候偶然遇見的。
夏魚並沒有多問。
白金時不時的還要看看她的平板,因此兩人之間話也不多,不知不覺就到了家。
進電梯前,夏魚問她,“要不然上你家做吧,我帶材料上來。”
他想的是自己做了飯,晚上收拾了她好休息或者工作。
白金沒有表示異議,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