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哥兒在一旁說,“好香。”
“生蒜你倆都聞著香,嗯,”夏魚一邊搗蒜一邊說,“今天中午隨便吃點哈。”
“好啊。”小婷說,“今天除了給你送醬油醋,還有件事情拜託你。”
夏魚問,“什麼事情?”
小婷不客氣,就直說了,“月月的事情唄,明天開始就要期末考試了。你少讓她炒點炒飯行不行?這一陣子下來,她膀子都粗了一圈,體育考試扔鉛球直接滿分。哎喲,哪像入學體測的時候,黑黑的,還手無縛雞之力。”
又說,“不是說她膀子長圓了不好啊,我是說擱你那兒掄鍋很累的,月月這個人又倔強。你問她累,她從來都是不累,你問她重不重,她從來都是說不重。本來出來打工就佔了很多學習時間,在攤子上累完了,回去背書,揹著揹著就能睡著,第二天一醒,複習資料還扣在身上。”
這姑娘……
夏魚想起她那陽光積極的樣子就十分佩服,面板黑的姑娘往往充滿了面對困厄的勇氣和力量,因為要天天迎著陽光生活,面板才會黑。
其實夏魚早就打算好了,考試周的選單都擬好了。
大菜減到三樣,炒飯他來做。
夏魚笑著說,“呵,你這個室長當得,真是盡職盡責嘛。你猜我搗那麼多蒜幹什麼?考試周換選單了。換的都是走菜容易的,我在工坊預製好,月月到時候就守個火候,組裝一下就行。”
聽到夏魚這麼說,牟娉婷就開心地拍了一下手說,“哎喲,你可真是華國好老闆囉,我替月月謝謝你啊。”
“嘁,”夏魚蔑笑一聲,“你不也是華國好同學?”
說完他又瞧著弘哥兒,“是吧,少爺?”
一邊的弘哥兒本來在捻黃豆玩,這就抬頭笑了笑,“她還是華國好女友呢。”
大家笑起來。
夏魚說,“少爺,最近氣色也挺好的哈。”
弘哥兒說,“能吃能睡能跑能跳的,肯定的啊。”
夏魚手裡的蒜也搗差不多了,他拿了個木勺把蒜蓉從石臼裡慢慢舀出來,放到一邊的密封盒裡。
又把幾個密封盒疊起來,搬到灶臺邊上去了。
“對了,”夏魚指著院子裡一瓦缸問和譽弘,“我說少爺,上次拿了你的秋油,我就想著自己也釀一缸醬油,你看看我那一缸子怎麼樣?”
“好啊。”
弘哥兒應了一聲,就走到夏魚的瓦缸邊上,把蓋子揭起來,看了看那正發酵著的黃豆糟的成色。
“感覺還行啊,”弘哥兒說,“等到今年秋天就知道了,你要釀醬油跟我說嘛,後面我會常來看看的。”
這時小婷走了過來,問他,“你確定是來看醬油的啊?”
弘哥兒攤攤手,“不然還能是看什麼?”
小婷就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說,“別是假借醬油之名來開黑的喲。”
夏魚以為他們兩個馬上要開啟小情侶拌嘴模式,哪知牟娉婷話鋒一轉,嘟囔了一聲,“開黑記得把我拉上。”
夏魚簡直沒眼看他倆,小婷這小暴脾氣在弘哥兒面前,簡直乖得像只貓。
又是一年的開始了,他倆馬上也要長到二十歲,青春的小樹就更高了一些。
他倆是定好了終身,到了年齡就要領證的,夏魚想,其實他們兩個人的故事還真是有點傳奇。
夏魚說,“你們兩個,真是……”
小婷問,“真是什麼?”
“真是男才男貌,女才女貌,天生一對。”
“哎呀我的媽,”小婷拍著手,笑得跟程佳敏一樣沒心沒肺,“鹹魚哥您這小嘴真是抹了蜜。”
“滾滾滾,”夏魚假嗔,“你倆一邊兒玩去,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