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難得見你凡爾賽一次。不過,什麼是搞怪名菜?”
“咦,䰾肺湯,聽說過嗎?名菜!”
“聽說過,小河豚做的。”
“對,”白金一臉嫌棄,“䰾魚的肝做的,名菜,名個屁,當年于右任在某個館子吃過,然後寫了首爛詩,就成名菜了。名菜自有名人吹,其實全是高湯吊味出來的寡淡湯水,你說這是什麼名菜?”
得,總裁姐姐這怨念真是要爆棚了。
夏魚嗤笑一聲,把她揚著的碗拿走了,又給她盛了一碗豆花,這已經是第三碗了。
順手又扯了一張紙巾對她說,“你這個樣子,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真的,把我打死我也想象不出來。”
“啊?”白金吃多了,好像腦子缺根弦一樣看著夏魚,“什麼樣子?”
什麼樣?不太好想象,就是一個清秀臉的大姑娘,然後瞪著眼睛,半張著嘴巴,就像課堂上被老師叫起來之後做不出數學題的女生的那個樣子,考拉一樣又呆又傻,彷彿要流哈喇子……
“噯,先把臉上糊的豆花都擦了吧。”
夏魚伸手幫她擦了,然後給她看。
她撲哧一下笑了,“呀,沾了這麼多?”
下一秒,又舀了一坨豆花塞進嘴裡,還鼓著腮幫子笑……
她笑著吃。
他笑著看她吃。
最後她吃完時,不滿二十四歲的小夥子終於忍不住了,忽然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白金心裡一咯噔,頓時感覺內心世界起了潮湧。
然後就是一陣淡然的快樂冒了出來。
這頓飯是在十樓,她皺著眉頭,假怒著看了小男友一眼。
三分嫌棄三分責怪四分欣喜。
然後她挑著嘴角、半低著頭吁了一聲,片刻,她用兩隻手撐著兩邊的臉頰上的顴骨,對著那白牆發呆了。
夏魚問,“你該不會生氣吧?”
“瞎說什麼勁?”白金對著牆說,“右手拿出來。”
夏魚照做。
她把他的手抓起來,貼著自己臉,又繼續對著牆發呆。
過了很久才鬆開。
白金問他,“玄青書院的廟會活動你去報名嗎?”
“去啊,為什麼不去?”夏魚說,“我去賣元宵和餃子。”
“哪種餃子?”
“金魚餃。”
白金莞爾,“你記不記得在朱老師那兒,我不小心給你夾過一個金魚餃?”
“當時沒在意,後來想起來了。”夏魚笑了笑。
他發現她這會兒又恢復了正常的狀態,平緩如水,波瀾不驚,自己剛剛親到她的激動之情也跟著平復了下來。
於是他也吁了一口氣,然後說,“金魚餃嘛,也有咱倆的寓意,算是祝福我們自己。元宵節賣元宵,應該的。”
“經典,應景,但是不怎麼出彩。”
“元宵我怎麼做出彩呀?”
“那我是好吃嘴,我只管吃,不管做。”
白金說完就站了起來,把幾個碗收了,“家裡食材夠嗎?不夠的話我和你一起去買。做好了之後我跟你一起去報名。”
她這麼說著的時候已經穿上了羊毛外套,“還有,年前那個火鍋店,你也該去看看了。”
“這你就管上了啊?”
“不然呢?”白金說,“我答應你媽了,把你管好。”
這……
夏魚愣神半天說不出話來,“我媽這佈局也挺深的啊。”
“說實話,”白金說,“我很少向人承諾我自認為不太好辦的事情,但是卻答應你媽了。也就年初這些時間裡,我比較清閒,開春我又要忙。”
“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