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天下,卻是一生苦修,最後累死在征服日耳曼尼亞的路上。
八、
“徐老師,您好,我是白茹的媽媽,我叫白金。”
“哦,白女士,你好你好。”
“白茹是怎麼了呢?”
“沒有什麼,”徐老師笑著說,“一個是茹茹最近有點喜怒無常的,還有就是完全跟不上教學進度了,上課的時候總是東張西望。白女士,您知道的,一個班幾十個孩子,我們不能讓那幾幾十個停下來等一個。”
“我知道的。她喜怒無常是怎麼回事?”
“哦,小事情,小孩子之間起點衝突,已經和解了。”徐老師又說,“主要還是茹茹的狀態,您知道學校管不了一切,所以……呵呵。”
徐老師沒多說,她希望家長在家裡多費一些心思,但沒有明說,她也吃不準第一次過來的白茹媽媽是不是一個管事的人,便只好點到即止了。
白金心裡騰起一股冷氣,一股做母親的冷氣。
“哦,對了,”徐老師又說,“夏意表現倒是挺好的,上次測驗,全班就他一個人全對。”
“哦,好,謝謝老師。”
茹茹和夏夏都很意外,今天居然是媽媽來接她倆。
夏夏沉靜,看到媽媽,就是咧著嘴跑過來,跑近了才小聲喊,“媽媽。”
茹茹不一樣,看到媽媽藍襯衣黑褲子的站在那裡,先是蹦了一下,然後大喊了一聲,“媽媽!”
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那個半矮不矮,半瘦不瘦的白皙少婦不是她媽媽一樣。
然後她才蹦蹦跳跳地跑來,太陽正好照在她的小臉上,細細的絨毛都染上了一層光,紅彤彤的臉蛋像是炸了毛。
白金心裡騰起的冷氣化了一半,但還是把留給兒子的笑容收了回來,板著個臉。
只不過她自己不知道,做監事長的日子久了,沒有以前當cEo時候的那種冷厲了,白茹一點也不害怕。
“把你的測試題拿出來。”
在人來人往的小學門口,白金拉著夏意站在距離白茹半米遠的位置。
白茹嘟著嘴,“給你就給你。”
說完就把書包取下,從裡面抽出一張卷子,賭氣一樣舉起來,“給你。”
白茹八歲,已經不矮了,已經快一米四了,黑瘦黑瘦的,在同齡人裡又顯得身材頎長,比弟弟高出去一大截。
那樣子簡直像是在示威。
“錯了一半。”白金看著女兒,面無表情地說,“弟弟呢?”
“弟弟全對。”
“你和同學打架了是不是?”
“沒有!”
“你還說謊!”
這時候夏意不幹了,跑過去攔在姐姐身前說,“媽,姐姐沒打架,是她們踢球,她自己去撞姐姐,撞不過,還先哭了告老師。姐姐還跟她道歉了。”
白金看著兒子那個樣子,像極了自己小時候帶著兩個弟弟玩泥巴,闖了禍之後自己攔在兩個弟弟身前的情境。
白茹生氣了,嘟著嘴,臉轉向一邊,看天,看雲,看風吹過搖動的樹葉,就是不看媽。
“老師還說你上課不專心呢?”
這下夏意不知道怎麼護著姐姐了,就沒吭聲。
白茹還是不說話。
“你爸爸從小就遷就你,你可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啊。”
白茹還是不說話。
夏意走過來說,“媽,不在外面說,好不?”
白金聽了兒子的,去拉女兒,第一下沒拽動。
又拽了一下,第二下她才氣鼓鼓地跟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