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歪著。
他忽然知曉了天命。
忽然想起了幾年前的一天,一家人為了錢,在別墅裡的那張桌子上互相譏諷。
然後白金摔門而去,留下一句話,“爸爸,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
白氏集團巨大的產業,立豐一個人應付不過來,他所能仰仗的,原來竟只有那個從小沒有培養過感情的女兒。
也就是那年,白金出任白氏集團監事長一職。
他對白金說,“你向來奉行的是錢沒有善惡,但人有,希望你能幫幫立豐。”
白金說,“可以,你立遺囑。”
“什麼?我已經中風一次了,我來求你,你要我現在就死嗎?”
“集團的錢我不管,你立遺囑,百年以後,用你的私人財產建立基金會,做慈善公益和科技投資。”
他問,“做投資虧光了怎麼辦?”
然後白金笑了,“爸爸。”
她說,“你百年以後這個錢虧光了又能怎樣呢?”
他問,“你不為白茹考慮一下嗎?”
她說,“夏意也是我兒子。”
接著又笑了一聲,“我給他倆買夠了一輩子的人壽保險了,還要怎麼安排?”
“你太純潔了,女兒。”
“我只是個畫畫的,我丈夫是個做菜和研究故紙堆的,人生天地之間,你是想看著太陽照常升起,還是想抱著金子死在那地窖裡?”
他嘆息了一聲,“都是選擇而已。”
他答應了白金,於是白金又耗費了數年的時間來打理這一份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