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電話打給了律師。
律師幫她聯絡了一個出警經驗十分豐富的朋友。
警察朋友告訴她——
如果攻擊了頭部,牙齒出現鬆動,或者視網膜脫落,就可能認定是輕傷了。
這種情況一般會先調解,對方如果是地頭蛇的話,可能會上一點話術,也可能咬死了說自己腦震盪。
不過既然已經蒐集了完整的音像證據,多人打一人,還是可以往正當防衛那裡說的,而且對方明顯是在尋釁滋事,律師厲害一點的話,送進去沒問題。
白金道謝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然後一個人又走回了於海霞身邊。
那幾人喊來的‘朋友’圍著四個警察,好像在示威一樣。
警察倒是秉公辦理,把受傷那人送上了救護車之後,才來找夏東問情況。
白金一直站在一邊不吭聲,看著一身正氣據理力爭的夏魚爸爸,心裡十分感動。
最後警察才找她這個當事人瞭解情況。
等到問完情況,小店那份鴨掌也做好了。
還是那個胖大媽提著打包好的鮮燒鴨掌來的。
白金接了,然後把熱乎乎的一大盒鴨掌給了於海霞,“大姐,一會兒吃,不礙事的。”
警察問,“還沒吃晚飯?”
白金說,“是啊,一會兒只能到派出所去吃了,不可能不讓吃吧?”
警察忙說,“可以,沒問題的,一邊處理一邊吃。”
白金又對夏東說道,“大哥放心,我來處理。”
夏東笑道,“我還不信,這朗朗乾坤,還能顛倒黑白了?”
白金說,“當然不會。”
心裡卻是另一番話——顛倒黑白當然不至於,但也不可能讓他們輕輕鬆鬆就全身而退。
臨去派出所前,她又給律所打了個電話,律所那邊透過同業關係,又幫白金聯絡了一個望江的律師。
她最後才通知李春媛。
讓她回家之後再以公司的名義,通知青萍這邊的邀請方,洽談可能要延後。
白金在電話裡把事情簡明扼要地給助理說了,沒提夏魚的父母,並讓李春媛不要聲張。
媛姐自然是知道該怎麼辦的,她只需要按照白金的意思告知公司裡相關的幾個部門負責人,他們自會以公司名義向這邊施壓。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白金才放心地陪著夏東和於海霞去了派出所。
……
執法到底還是很人性化的,雖然香味撲鼻,但值班民警還是讓夏東夫婦在接待室裡把那一大盒鮮燒鴨掌慢慢吃完了再說。
對方也叫了個所謂的律師過來,對著夏東和於海霞夫妻兩個就用上了對付小老百姓的話術。
於海霞沉默不語,夏東卻巋然不動地說自己就是見義勇為。
白金面色冷冷,徑直站到高大的夏東前面去,對那‘律師’說,“這些話你別跟夏大哥說,你跟我說。”
“你又沒動手。”
白金哼哼了一下,“他是為了保護我,我才是當事人。你先省省口水,一會兒再慢慢聊。”
對方試圖繞開白金,但白金又擋了一下,眼神冷厲地看著他。
那人一時搞不清這女的什麼來路,只好撇撇嘴,暫時放棄。
那四個混子這會兒倒跑去醫院做全套檢查了,所以白金他們也只好在派出所裡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