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最好的,這樣她付出的成本也最低。
如果談不好也沒事。
意雅那股權結構,就是個四面漏風的破房子,她有的是辦法,不過就是多付出一點罷了。
這還要感謝女兒的一腔熱血,把那搖搖欲墜的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
外面網上總是把富二代說成不學無術、只會吃喝玩樂一樣,那是沒見過白金這樣的。
從小她就在廠子裡混,懂事了開始就在接觸方方面面的工作,接觸廠裡方方面面的人。
十幾歲的時候,老爺子就要帶著她出席各種活動。
要說打理企業,白金那就真是從小學起,正經贏在起跑線上,哪怕不當畫家,她也能是個不錯的經理。
老頭子自己有情懷,天天就給白金灌輸情懷,什麼家國大義,什麼實業是一切的基石,什麼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這孫女兒教的好啊,洪萍想,明知把意雅打理好了會被摘果子,還是一腔熱血去幹了再說。
老爺子把這白金教得,勤奮、刻苦、低調、見識多、生活節儉、也有些手腕,可惜就是太純潔。
好,白建雲一生清譽頗佳,老了老了做不動了,意雅的業績越來越差,居然把股權全給了白金,還指望這孫女兒傳承下去。
可惜,一邊把孫女往老耕牛的路子上帶,一邊又希望孫女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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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孫女兒想做畫家,還讓她來管企業,成功把她弄成了一個擰巴人——又要操心賺錢,又要去想人間疾苦,錢賺出來還是給別人做的嫁衣。
這個世界上,錢就是尊嚴,就是成功,就是規則,就是一切。
這個女兒倒好,非要和老爺子一樣講情懷。
擰巴,實在太擰巴了。
洪萍想著這些,臉上還是一股子善意的微笑。
“姐,”白立豐說,“其實我也去諮詢了一下,私下也瞭解過,按照你的發展規劃,IPO真是最快的一條路。如果你有什麼想法,你也可以講啊。一家人難得在一起,如果你那邊決定上市了,集團公司也可以先認購一大筆啊。”
遠川的臉色變了。
白金也沒給二弟好臉色看,只說了一句,“現在時機不成熟。”
白立豐本來就是打圓場的,夾在中間兩邊都不想得罪,看姐姐這個臉色,也不說話了。
他倆有些默契,這種場合,姐姐也只能給他這個臉色看。
“那你覺得什麼時候時機才成熟?”白安成說,“等你嫁人了就成熟了?”
白金抬頭看著爸爸,“怎麼,白總,你這是集團公司不夠你管,你要管到我的家事?”
洪萍說,“哎呀白金,你爸爸也是關心你,現在社會人心叵測,怕你肥水流給外人田了。”
白安成看著白金問,“你的家事?”
空氣又凝固了片刻,他才又繼續說,“算了,我也管不住你,你要嫁給誰那是你的自由,但是提醒你一下,意雅姓白。”
“對,”白金站了起來,“白建雲的白。爸爸,你不會不認爸爸吧?”
白安成看著女兒。
這麼多年,他也漸漸習慣了。
今天叫她來,本來只是想和她商議一下IPO的事情,現在確實是一個籌集大量資金的好機會。
她卻總是在賺錢這件事情上附加許多其他的想法。
罷了,白安成想,這個女兒總是高估自己。
“吃飯吧。”白安成給了白金一個臺階下。
白金不下。
扭頭望著一邊的一幅書法,寫的還是《易經》裡的名句。
“這字不錯,”白